“我的小公主。”他感激的朝着轩辕墨微微点头,随即开口。
只一句话,离若再次热泪盈眶,她定定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叫他。
“父皇再也不能陪伴你了,父皇知道你最近这些年变化很大,所以,你要帮助哥哥坐稳离国,如今朝堂奸臣当道,父皇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毕竟,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嘴唇微动,离若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没有听明白。
“孩子,别哭,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你娘亲死去的这些年,父皇真的好想她,可是,为了这江山大业,却不得苟延残喘的活着,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便不觉得遗憾了。”
离若吸了几下鼻子,伸手揉了一下酸涩难挡的眼睛。
老爷子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朕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再也没有听到你唤我一声父皇。”
离若哑着嗓子,她是真的想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白梅满怀希望的看着她,目光是那样的和蔼。
离若突然就想起当初看到养父养母的时候那个凶手留下的视频。
视频很清晰,离若印象深刻。
那一次,她亲眼目睹了养父养母死去的整个过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你们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我现在好累。”同样的事情,她不想碰见两次。
离若扯唇微笑,笑容比哭的还要难看。
白米已经回来,他躲在角落,泣不成声。
“皇妹。”白影突然抱住离若,力道太大,所以把离若的身子撞得朝后仰,离若眨巴着眼睛,笑容就此定格。
她没有动,没有哭。任由白影抱着。
因为她看见老皇帝的手已经捶了下去、。
落在床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许是因为床太软,也或许是因为外边的雷声太大。
“父皇。”一直发不出声音的喉咙终是在此刻喊出了声音,白影猛地放开她,朝着床上望去。
老皇帝双眼含笑。
像是欣慰。
却终究闭上了眼睛、白影颤抖着手探了一下,脉搏已经停止跳动。
他死的这样安详,甚至连一个遗言都未曾留下。
“哇呜,父皇。”一早就知道父皇会死,也都做了好几个时辰的心理工作,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的疼痛比想像中的还要剧烈。
就仿似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就好似这万物都已经停止生长。
疼痛,只剩下疼痛、
白影趴在老皇帝的身体上泣不成声,说着杂乱无章的话,离若只是看着,心似乎已经疼到麻木,但是她依旧哭不出来。
她一直在床边坐到了天亮,大雨依旧没有停,白影已经哭完去安排后事了。
只有离若,一直坐着不说话,中间有人过来想要抬走皇帝的尸体,被她紧紧护着,谁也不能移动半分。
白影无奈,便只能任由她去。
轩辕墨也一直在一旁陪着她,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一下。
之前看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句话,说哀莫大过于心死,还说女人伤心的时候不哭才是最痛的。
他之前不能理解,可是,却在这一个晚上,突然就明白了。
“皇妹,父皇的遗体需要移开了。”天已经大亮,只是透过雨帘,依旧朦胧。
衣服穿的不少,却觉得有些冷。
离若打了个寒颤,听到这个声音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之后,淡漠的转头,继续盯着皇帝的尸体不说话。
“若若。你从昨天中午就没吃东西了,休息一下可好?”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大家都仿似老了很多。
离若眼前发黑,踉跄的站了起来。
轩辕墨说得没错,她应该去吃东西,即使她现在根本就吃不下。
她转身,不看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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