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瑟的手抖了一下,温热的茶水溅在她的手指上,脸上露出凄凄的笑容,声音清澈温婉,“我娘亲她,走的时候,痛苦吗?”
萧云楚胸口火灼般的痛,他宁愿看见她哭着打他骂他,也不要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没有痛苦,凤夫人,是悬梁自尽的……”
凤清瑟将茶杯递给萧云楚,薄雾般的眸子晶亮如钻,低声道,“喝茶……”
萧云楚接过茶碗,氤氲的热气下面碧绿的茶水,偶有颗颗舒展开来的茶叶,如春染大海,叶落海底之美色。
他狭长的凤眸瞳孔一阵紧缩,握着茶碗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要我喝下这茶吗?”
凤清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的隐于平静之中,快的似乎没有发生过,紧握着桌面的手开始泛白,泄露了她的情绪,她垂首,苦笑,“喝茶这等小事,王爷也要问我吗?还是,王爷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呢?”
萧云楚叹息,看着凤清瑟的眼神意味深沉,复杂的道,“从来,我都是相信你的,尽管你做了很多让我不能相信的事,清瑟,凤家的事,我很抱歉,你,恨我吗?”
凤清瑟心底突然潮涌,酸涩无奈,那苦水一层一层泛滥开来,冲到眼角,却被她硬生生忍下。
她恨他吗?她当然恨,他一次一次的羞辱她,虐打她,她的左耳,她的双眼,她的家人,她不该恨他吗?柔唇哆嗦着,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恨!”
虽然答案已经写在她的脸上,可是听她亲耳说出来,竟然如此的伤人,萧云楚点头,眸光冷漠,看着手中的茶碗,轻声道,“恨吧,如果不能让你爱我,那么就恨我吧……”
萧云楚端着茶碗的手慢慢抬起,凤清瑟紧咬贝齿,她几乎要站起来告诉他,不要喝,茶里有毒,挣扎间,听见“嘭”的一声,萧云楚将茶碗摔个粉碎,看着茶水将地面腐蚀成黑色,他俊冷的脸上满是失望,看着神色淡漠的凤清瑟,一字一句道,“来人!将小青和香兰带上来!”
瞬间,就有两个侍卫押着落魄的香兰和小青,后面还有一个侍卫拖着一个男子的尸体,仔细看去,竟然就是那晚穿侍卫衣服的快刀男子。
凤清瑟看不见香兰和小青,但是她听见了香兰的叫骂声,哆嗦着站起来,眸光看向萧云楚的方向,呐呐的道,“你,你……”
萧云楚冷笑,笑中带着酸楚的讽刺,“本王说过,本王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凤夫人死了,她是自尽,这是凤夫人托本王交给你的遗物……”
扬手,将一枚通透的玉佩扔在凤清瑟怀中,凤清瑟摸索着将玉佩握在手心,确实是娘亲的玉佩,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玉佩,凤清瑟清冷的眸中泛起雾气,只是如论如何,那泪再也不曾落下。!%^*
萧云楚看着凤清瑟怪异的行为,不禁皱眉,他昨晚一个晚上都在凤府的暗处,没有想过凤清瑟身上会发生过什么事,转眼看着跪地的香兰和小青,挥手道,“把头砍下来,挂在城门,尸身剁碎了喂狗!”
香兰和小青脸色灰败的被拖了下去,致死她都不明白,她哪里出了破绽,只是因为,致死她都不明白,萧云楚一直都是相信凤清瑟的,一直都是……
室内重归宁静,萧云楚看着羸弱的凤清瑟,紧抿薄唇,他曾经给过她机会,是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伸手掐住她纤细的颈项,看着她精致柔美的五官和淡然的眼神,突然无法下手。
冷冷一笑,萧云楚放下手来,“凤清瑟,本王现在留你一条性命,从今以后,你只属本王的床奴,等到本王玩腻了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冷冷的下了最后通牒,转身走了出去,只留满室清冷的空气和一心一意抚摸着玉佩的凤清瑟。(!&^
凤清瑟似乎没有听见萧云楚的话般,就那么抚摸着暖玉,光滑柔和,一如母亲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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