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不伤树干,有没有什么更简单的招式?”
萧云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看着身后枝叶凋零的树,“就你学的那一招最有用,但是可以再简单一点!”
说完,接过她手中的长剑,只是一个旋身,剑气游走于剑尖,水银般的剑幕下,树叶飘零,枯黄的树叶,徐徐落地,景色甚为好看。
凤清瑟微笑,两人的身姿在落叶下共同舞剑,翩然的如一对比翼双飞的蝴蝶。
远处,阮冰墨表情黯然,斜靠在楼台的柱子上,清澈的眸子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心不是不痛的,只是如果一个人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感觉,那么有痛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月光清冷,枯枝,残叶,有乌鸦低鸣飞过,阮冰墨洁白的衣衫在风中轻舞飞扬,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尊塑像般,只有清澈迷茫的眼眸,哀悸到让人心痛。
他是美的,美的如山涧的清泉,眉目如画,宛如一株空谷的幽兰,遗世而独立。他的美不似萧云楚的那么霸道,却透着一种淡淡的绝望。
萧云楚是那种可以将人焚烧殆尽的美,他的美有棱有角,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就像一座磁性的火山,明知道危险,却让人难以抗拒。
阮冰墨则是那种让人心痛到绝望的美,他的美无形无色,却渗透到骨子里,仿佛一株冰肌玉骨的兰花,脆弱浩淼,只需一碰,他就会化为一抹泡影,消失无踪。
一夜的时间,弹指一挥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代表着开始,也代表着结束。
独孤山庄,庄严肃穆,校场传来震耳欲聋的练兵之声,凤清瑟昂首阔步走在萧云楚身后,看着他俊美的脸上,眼睑下方,淡青色的眼圈微微有些后悔,昨晚她缠着他练了一晚的剑,忘记今天还有一场恶战。
阮冰墨依旧是淡然的站在最远处,安静的仿佛一朵冰花,他温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眸,一片荒芜,环胸站在树下的样子,萧条冷漠。
萧云楚一掠衣衫的下摆,冷然道,“别浪费时间,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吧!”
他的话音未落,独孤青身边的近卫阿忠已经站了出来,双手抱拳,“楚王,我愿与你一决胜负!”
萧云楚眯眼,“单打独斗?”
阿忠点头,“单打独斗!”表情不容拒绝。
“可是,我是要取你性命的,如果现在杀了你,又违反了我昨日不见血的约定!”萧云楚为难的站起身。
“如果战败,我甘愿自裁于当场!”阿忠薄刀已出,秋日的阳光下,寒如霜雪。
“阿忠!”独孤青蹙眉,拦在他的身前。
“将军,阿忠遇敌无数,今日有幸和王爷打一场,请将军成全!”阿忠单膝跪地。
独孤青让开几步,眯了眯眸子,好吧,就先让阿忠试试萧云楚的实力。
萧云楚站起身,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力翔走近,将长剑递给他,“爷,用我的剑吧!”
“不必!”萧云楚眯眼,顺手在旁边兵器架上拿过一根木棒,掂了掂分量,勉强可以用,“就它了吧!”
力翔皱眉,爷太轻敌了,木棍对宝刀,他明显没将敌人放在眼里,轻敌乃是一大忌。
阿忠冷眼,薄刀出手,他知道,今天他可能是凶多吉少,但是萧云楚这样,分明没拿他当对手,手中的刀已经多了几分怒意,寒光忽闪,两人已经打成一片。
诡异的身法,行云流水般的招式,萧云楚木棍穿过腋下,左手发力,恍然中,竟似无数根长棍袭来,阿忠已经分不清虚实,来不及后撤,胸口已经一阵锐痛,低头,木棍抵在他胸口。
他笑了,原来,萧云楚真有嚣张狂放的本钱,双膝跪下,神情呆滞,这一仗,他败的竟然这么迅速,遥遥的对着独孤青叩首,校场鸦雀无声。
萧云楚收回木棍,眯眼,薄刀在他颈项上带出一条血线,阿忠倒下,人生中最后一招,华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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