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一脚,竟然踹出这样一笔横财,他一个月不过几钱银子,一年也存不了几两银子,呆了一下,跪倒在地,正要叩谢,齐宁挥手示意他下去,那店伙计这才千恩万谢退下,心里寻思着待会说不定那几名川兵回头要索回银子,还不如赶紧收拾包袱离开,有了这样一笔银子,自然不必再留在这酒铺当伙计。
齐宁拿了一张二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白裘人面前,笑道:“这个你收着,我知道你也不缺这银子,不过就当做车马费,回头你也雇辆车,这天气太冷,还是雇辆车好。”将剩下的银票倒是很干脆地塞进自己的怀中,见西门战缨盯着自己,笑道:“你不会也想要吧?你也要吗?你要就跟我说,你跟我说了,我不会不给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要?你不会真的想要吧?要不要?”
西门战缨给了他一个白眼,冷笑道:“贪财好色!”也不多说,径自吃饭。
白裘人看着齐宁送过来的银票,那清澈的眼眸之中,笑意更浓,竟然拿起银票瞧了瞧,也不客气,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小老头虽然有些艳羡,但也知道银子轮不到自己拿,只希望到了京城,这小哥一时大方,多赏点银子。
用过饭食,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小老头道是很自信道:“放心,道路我很熟,不会有问题。”
三人重新上车,齐宁这才向白裘人问道:“兄台究竟到哪里,如果离京城不远,倒不如让马车先到京城,然后你再坐这辆车去你要去的地方,不会耽搁太长时间。这赶车的老师傅对这京城附近很熟悉,赶车的技术也老练。”
白裘人依然是浅笑颔首,不发一言。
齐宁只觉着这白裘人应该是真的不能说话,现在倒已经习惯,也不在意。
只是他心里却是寻思着,方才那许校尉开口就说这白裘人是女扮男装,难不成许校尉说的并没有错,这白裘人真的是女儿身。
因为有白裘人在车内,齐宁也不好和西门战缨调侃逗乐,可是白裘人又不说话,所以车厢内的气氛一直有些冷清。
小老头赶着马车,一路往京城方向去,距离还有好几十里地,而且是在积雪地面而行,齐宁心知即使赶到京城,只怕也要到后半夜,所以干脆靠在车厢中闭目养神,迷迷糊糊之中,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西门战缨也是斜靠在车厢内,闭目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一阵摇晃,齐宁睁开眼睛,清醒过来,问道:“怎么了?”
外面小老头道:“没什么事,刚才下坡,有些摇晃。”
“还要多久?”齐宁回身掀开车窗帘,只见到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到多远,心想这样的夜色这小老头还能赶路,还真是老马识途。
“没多久了。”小老头道:“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京城。”
齐宁松了口气,心想一个时辰倒也不长,车厢内没有灯火,所以显得十分的昏暗,忽然之间,齐宁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皱眉道:“战缨,战缨!”
却不听西门战缨回答,心下一急,伸手往西门战缨那边摸过去,却是触碰到一张柔滑的脸,随即感觉那身躯一震,就听西门战缨声音道:“干干什么?”声音有些迷迷糊糊,显然也是刚刚醒转过来。
齐宁见西门战缨还在身边,微松口气,可是对面那个白乎乎的影子却已经没了踪迹。
车厢内虽然昏暗,但因为白裘人身着白色狐裘,所以即使光线不足,之前却也隐隐能够看到他的身形轮廓,可此刻那团白影完全没了踪迹,立刻问道:“兄台可还在?”
对面没有一点声音,齐宁干脆回身拉开窗帘子,一丝丝淡光投射进来,齐宁视力极好,此时却是发现,对面的座位上,已经是空无一人,那白裘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他微吃了一惊,拉开车帘子,向赶车小老头问道:“你先前在路上停车了吗?那白衣人在哪里下车?”
“下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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