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书同吩咐一声,这才走回来,低声道:“侯爷,李弘信知道你来了刺史府。”
齐宁淡淡一笑,道:“这并不奇怪。”
韦书同冷笑道:“定是花想容那妖妇,她与李弘信是一党,昨夜逃脱,定是去了李弘信那边,所以李弘信才知道侯爷在此。侯爷若是不愿意见他,我单独前往,就说昨夜是我邀请侯爷来吃酒,侯爷酒力不胜,回官驿歇息了。”
齐宁摇头笑道:“堂堂王爷请我们去吃早点,咱们为何要客气,不吃白不吃。而且这顿早餐不吃,李弘信心里不会安宁的。”顿了一下,才道:“韦大人,既然有刺客在城中横行霸道,我想还是安全一些的好,你调动一队人马,必须要忠心可靠,随我们一同前往宝丰楼。”
韦书同一怔,但很快明白意思,立刻道:“侯爷放心,下官立刻挑选精干。”
齐宁到得宝丰楼的时候,日头刚刚从地平线探出脑袋来,晨曦的光芒让成都这座古城开始从沉寂之中缓缓苏醒过来。
韦书同挑选了三百名精锐的刺史府官兵,全副武装,护送着两人来到宝丰楼。
到了宝丰楼,齐宁才知道就是自己初到成都那夜经过的酒楼,当时并没有太在意酒楼的名字,此时才知道这就楼叫做宝丰楼。
宝丰楼外,却早已经是守备森严,绕着整座酒楼一圈,都是全副武装的锦官卫,加起来也不下百人之多。
如此阵仗,普通百姓早是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过来。
韦书同和齐宁对视一眼,这才一挥手,三百官兵立刻散开来,也是绕着酒楼围住,每一名锦官卫边上最少战有两名官兵。
双方兵士都是手按刀柄,严阵以待。
十多名官兵跟随齐宁和韦书同进到酒楼内,只见到一身黑袍的蜀王府长史西门横野站在大厅内,见到齐宁进来,迎上前来,拱手道:“侯爷,刺史大人!”
他神情凝重,不苟言笑。
“西门长史,王爷在楼上?”韦书同往楼梯那边看了一眼。
西门横野点点头,道:“王爷正一个人在楼上等候两位吃早餐!”瞧了韦书同身后十多名官兵,微皱眉头,道:“刺史大人,这是?”
“侯爷在蒹葭馆被行刺,本官大大失职,差点酿出巨祸。”韦书同淡淡道:“凶手没有落网之前,本官又怎敢再有疏忽?”
西门横野叹了口气,道:“大人说的是。不过王爷请两位用餐,吩咐不要任何人打扰,这!”
韦书同正要说话,齐宁已经笑道:“王爷既然有此吩咐,自当从命。”向韦书同道:“韦大人,王爷在等,咱们上去吧!”
韦书同犹豫一下,终是点头。
两人上了楼来,只见到偌大的厅里,只有一张桌子,李弘信形单影孤地坐在桌边,肩头还包扎着绷带,桌上的早餐也是十分的简单,李弘信手里拿着勺子,正一勺一勺地吃着碗里的稀粥。
他看起来竟似乎在短短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看上去异常的苍老,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也没起身。
齐宁和韦书同到了桌边,都是微微拱手,在桌边坐下。
“李家在西川立足百年,血与骨已经融入这片土地。”李弘信拿着小勺,也不抬头,声音有些嘶哑:“本王小的时候,常在祖父膝边听他老人家说故事,听的最多的,就是血脉的延续。我记得他说过,李家的血液,就是西川的河流,李家的骨骼,就是西川的山脉,那时候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齐宁和韦书同都是神情淡定,都不说话,仔细聆听。
“后来大了一些,我才知道,祖父的意思,是说我们李家要与西川的山川河流一样,一代代延续下去。”李弘信缓缓道:“李家虽然人丁不算稀薄,但是一直以来,嫡系血脉都不算繁盛。家父兄弟二人,二伯却在年轻的时候,便因为平定动乱战死沙场。到我这一代,家父生了三个孩子,可惜大哥早夭,我承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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