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有了战王的保护,夫人在冀唐的部署又失败了,你我该当如何?”
“谁说夫人的部署失败了?”松嬷嬷听到这话,腾的站起身来,不容置疑道,“夫人永远不可能失败!”
穆士鸿一惊,当即起身,抱拳对着虚空行了一礼,殷切道,“老臣对夫人的崇敬之心,未有半分改变,可那个小贱人命大也是事实,松嬷嬷如此说,又是何意?”
松嬷嬷不答反问,“左相大人跟随夫人这么久,除了这次,她可曾败过?”
穆士鸿登时摇了摇头,“不曾。”
松嬷嬷冷冷一笑,“知道为什么夫人从没有失败过吗,因为夫人一旦开始动手,就会连绵不绝,不死不休,事实都是由胜利者写的,所以,夫人从败绩,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穆士鸿眼底一喜,赶忙追问道,“这么说,夫人已经有对策了?”
松嬷嬷点了点头,“本来还要在等一些时日,可现在却是等不得了,这次,我老婆子会亲自出手!”
若是放在以前,穆士鸿必然会松一口气,可这次穆士鸿心里却完全没谱,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松嬷嬷可有把握?”
感受到穆士鸿的怀疑,松嬷嬷眼底一恼,不禁冷哼道,“老婆子知道,接连失败了几次,左相大人信心有所动摇,我老婆子也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保障,你只需要知道,这次老婆子既然出手,便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听到最后一句,穆士鸿总算心下稍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似乎有些过了,不由抱拳道,“那一切便仰赖松嬷嬷了。”
松嬷嬷也知道这一次自己出手,哪怕成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面上也缓和了几分,一字一句道,“左相大人往后还要多多为夫人效力才是。”
穆士鸿再次抱了抱拳,“在下明白。”
方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道,“时辰也不早了,左相大人也该走了。”
穆士鸿当即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自是不想再做停留,“那就不打扰松嬷嬷了。”
松嬷嬷没有看穆士鸿离开的背影,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眼底划过了一抹厉色。
任何人都别想挡了夫人的路,那个小贱人想要出嫁,她就让她梦断盛京城!
与此同时,妘王府内。
妘夏将一碗汤药端了上来,看着站在窗边的妘泆泊,小心翼翼道,“少主,您该喝药了。”
妘泆泊望着窗外的月色,整个人沐浴在月华之中,宛若即将羽化登云的仙人,却莫名让人觉得形单影只,清冷孤寂。
“放着吧。”他头都没回,整个人宛若雕像,就连平日不怎么离手的极品紫眼睛佛珠,都被丢到了桌面上。
妘夏一听这话,却是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不能放着啊,这药凉了效果就差了,怀安郡主说过……”
话一出口,他整个人一僵,蓦地戛然而止了!
原因无他,就在半个时辰前,妘王府已经收到了承帝赐婚的消息。
自打他们少主听到这个消息,便不言不语将自己关进了房。
妘夏担忧的紧,这才借着送药进来看看,虽然他们主子爷啥都没做,可整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对着一轮孤零零的残月,让人看了,便莫名觉得酸涩。
偏生这个时候,他还提及了怀安郡主,这不是让他们家爷伤心吗!
妘夏正暗暗自责,就听妘泆泊蓦地开口,高华如乐的声音,隐隐有些黯哑,“阿夏,你曾经说过,我做什么都考虑的太多,对吧?”
妘夏听到这话,赶忙单膝跪地,“少主,阿夏什么都不懂,阿夏不过随口一说,您做事自有您的考量,承帝赐婚算不了什么,您可是妘家少主,只要您想,圣旨亦可变!”
“圣旨亦可变,可人心难变,既然战王开口求娶,就说明……”妘泆泊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向朗月风清的眼底沉淀了无边的痛意,“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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