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猜走后不久,官道上打马又来一人,人是老驿卒,乔香驿站来的,名叫冯兴。冯兴资历颇老,茶树驿站的洪明阳还是冯兴带出来的。冯兴忙上去给他牵过马:“冯头,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冯兴面上有浅显的皱纹,发里已参些白。他微微笑道:“好,战事大胜什么都好。”
洪明阳亲自给他端茶上粥,坐在他对面道,招呼过两个小子道:“这是我的老长官,快过来,叫冯头。”
刘山与戴良过来一礼,恭敬道:“见过冯头。”
冯兴点点头:“都是好小子,去忙你们的吧。”
洪明阳这时问道:“冯头,你这是要去哪?”
冯兴面上有些愁色,他叹口气:“我此去千岁府求个情。”
洪明阳一思忖:“可是为了那威丰镖局的大当家雷卓勇”
冯兴点头。
洪明阳愤愤道:“雷卓勇认那兄弟任鹏忒不是东西,真是瞎了眼。任鹏那狗东西活该在紫龙山庄被削首,他倒是死了一了百了。可害苦了威丰镖局。”
任鹏不是东西的地方还有一例,他上次前去淮蜀郡,实是去私会雷卓勇回家祭祖的媳妇朱氏,这朱氏自从与任鹏私下有了奸情后,常趁雷卓勇不在与任鹏翻云覆雨好生快活。上回张瓜带的人马当中还藏有雷卓勇,好让雷卓勇看看他这兄弟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到了淮蜀郡后,张瓜让雷卓勇独自去看看,果然给抓个正着,事后任鹏打伤雷卓勇后携带嫂子逃之夭夭。雷卓勇一大好男儿伤心得不成样,仰天恸哭,自毁一目。因为买马的钱都是任鹏私下挪用威丰镖局的钱,与威丰镖局脱不开关系,所以张瓜在给雷卓勇铐上镣铐时,同样惋惜的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冯兴:“谁说不是呢,雷小子那义薄云天的名声,被毁得不成样。你说这些人的心怎么会这样黑这样坏。看不懂啊。”
洪明阳摇头:“连冯头你都看不懂,我就更加看不懂了,要说懂,还是千岁最懂,你说千岁那一个饺子包的,忒解恨。说了鸡犬不留!”
冯兴同样解气接道:“必须鸡犬不留!”
一碗茶与肉粥下肚,冯兴起身望向都城的方向:“只希望千岁能开开恩,放那命苦的汉子一马。小时候命苦,怎么人到中年了还这样苦”
洪明阳:“千岁比我们明事理的多,肯定不会再折磨那汉子的,冯头,一路顺风。”
冯兴在马上对他回礼叩拳:“顺风。”然后打马远去。
第二日中午,千岁府,一只羊腿架在火炉上,梁九时不时撒上些调料,翻转翻转,金黄色的油皮迸发出馋人的香味。
这香味传出老远,在练武场的燕良辰都能闻到,他忙跑到炊烟坊,见到那白发飘飘之人后他一个飞扑,一把抱住梁九的腿。
燕良辰:“师傅师傅,我已经两天没吃肉了,给我吃一口肉吧!就一口!”
收了这么一个泼皮性子的徒弟,梁九也是头疼得很。他起脚甩了甩,还没甩掉,燕良辰跟牛皮糖似的死抱住他的腿不放。
梁九没好气道:“你体内的宝材养料太多,再积累下去反而有害,短时间内更不能沾荤腥,只能吃一段时间的素并勤练武。别搞得像师傅虐待你似的好不好?”
燕良辰摇摇头:“没肉吃徒儿会死掉的。”
梁九气得不行:“来人!把纳兰若瑶唤过来,我给她尝尝化骨绵掌。”
燕良辰赶忙一松手,气得跳脚:“师傅师傅,你怎么这样坏,我这就去练武,练。”
梁九咧嘴笑骂道:“我还治不了你了快滚!”
燕良辰还真又来了一个“肉弹战车”,滚着去练武场,这次还学会了拐弯。梁九微颔首,回头一看,咦,这手下人真没有眼力劲,还真给纳兰若瑶唤来了。
春光已经明媚起来,纳兰若瑶脖子以上的地方包括面部的药纱已除去,复归那张红颜脸儿。她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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