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祠堂外传来一女子的咳嗽声,女子巩白禾,是许安武的贴身丫鬟,模样姣好,身穿一袭绿叶丫鬟装。她蹲身施个万福礼,“参见老爷。”
一路沉思的许贸无视她的存在,推门大步行进祠堂,头也不回道:“任何人不得靠近祠堂。”
“是。”苟怀律将门合上,接着望向巩白禾。巩白禾一颤,立即快步离开此地去寻三主母。巩白禾很是惧怕这时常煞气森森的苟侍卫,连看人都像是在杀人。她胆子小,可不敢触怒。大梁别的都好,就是这类人有些多,她见过老爷手下不止一个这样的人。
祠堂之中,许安武正在往供桌之下藏软垫,回头见他老子已进堂,不由尴尬了。
许贸冷哼一声,接着大步上前揪过他的领口,勃然大怒,“这点苦头也吃不得跪也难受往后叫我如何放心将偌大的许家交予你手!”
许家嫡系一脉有三个女儿一个丁,许贸认为大房二房不争气,这才独宠生了个男丁的三房蓟琴。
“爹,消消气,我这不刚回来,虽说在出征时出了个大丑,但好歹你儿子我杀了三名枭蹄营的草原悍卒,他们真是悍卒,没骗你。其中一人最为凶狠,当时我手拿陌刀捅进他胸,那草原悍卒竟然穿刀而进,想要用那弯刀抹我脖子,我沉着冷静,左手弩对准他眉心,一箭而过。”
许贸成功被他儿子转移注意力,皱眉道:“你是不是没捅他左胸心脏的位置,一击致命教官没教过你”
许安武大觉委屈,“爹啊,我可是头次上沙场,哪分得清左胸右胸。正是因为宰了这悍卒,想着他职位应该不低,孩儿斩其首系在腰间,上马去追下一个目标时,却因为多了这一首的重量,这才失了平衡,踩了个空。”
许贸神色缓和下来,松开他领口,言中有些迫切道:“他是什么身份”
“百夫长!巴乌!这头衔和名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爹,孩儿厉害不?能在那样多的铁浮屠老兵当中,抢到一个百夫长的首级。当时那场面,堪称僧多粥少,最可恨的是王狗剩两兄弟带领的监野司一众高手,他们专寻那些百夫长千夫长下手,但场面也最为激烈,草原的高手也不少,厮杀之地人仰马翻泥土开裂。”
许贸豪迈一笑,“好,好!不愧是我许贸的种。你若不摔那一下,足以进铁浮屠正规军。”接着他面容一肃改口训诫道:“你可还记得,为父曾带你去朝天歌戏剧院,看过的那一场‘大意失荆州’”
“孩儿当然记得,那一场委实气人。实是那曹操太过奸诈,东吴太过狡猾,强如关公竟也丢失荆州三郡,那三郡孩儿还替关公记着,南郡、武陵、零陵!此仇不报非好汉。关公一生神勇征战,却落得一个被小人算计的下场!”
许贸摇头失笑道:“你还是太年轻。奸诈狡猾武儿,你要记住,兵不厌诈,手段不分善恶。为父最喜研究千岁府流传出来的三国演义。如今当兵的大到将军,小到步卒。谁没听过读过这三国演义。那是怎样的一个朝代啊。有枭雄,有乱命,还有乱世出英雄。大梁军部上下,谁不想与那一骑独冲曹操百万大军的赵子龙痛饮三千囊。可为父还是最喜那曹孟德,任那关公如何神勇,任他青龙偃月刀如何寒光照铁衣,荆州的丢失,是蜀汉政权实力的一个非常大的削弱,也是关公一生之中最大的败笔。”
许安武气不过,“爹,你想说什么”
许贸怅然道:“我想说的是,往后你切不可大意,不能再犯踩失马镫的错误。一失足成千古恨,为父便是最好的例子。若当初我能忍下那一口气,那么许家,该有多少战功赫赫,为世人所知。”
接着他自怀里取出那一红封密册,放在身前,他眼望供桌上的灵牌,噗通跪地。
“许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许贸,一步错,步步错。我原以为罢官之时千岁会留我,可千岁是怎样一个妖孽的千岁,文治武功双全。此后一别,不知何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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