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鼻尖蹭得阮小沫有些痒痒的。
“睡吧。”隔了会儿,他低声道。
阮小沫没有挣扎,只乖乖地任他圈着自己,却没有闭上眼睛。
她安静了一瞬,才小声地问:“那你呢?”
他是不能睡觉的,她记得。
如果陷入睡眠,病毒就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阮小沫的头发被揉了揉,她感觉到自己的一绺头发,被他用手指勾着,慢慢绕在指尖上玩。
“我不睡。”靳烈风的语气沉稳,就好像这对他来说,是在容易不过的事了。
阮小沫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一直不睡……吗?
她记得,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过有一种拷问的手段,就是让人不睡觉。
算起来,这也是一种极致的酷刑了……
阮小沫眨了眨眼,轻声问:“靳烈风,你一点都不会困吗?”
就算他靠吃药来抵抗睡眠,但白天呢?
睡眠的攻势是会累积的,这么多天不眠不休,总会有忍不住犯困的时候吧?
“不困。”男人带了些懒散的性感嗓音从她颈畔传来,手指似乎玩够了她的头发,又顺着她的后颈摩挲着。
麻麻痒痒的感觉,让阮小沫忍不住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
好容易忍住拉开他的手的冲动,她想起齐峰的话,“你今晚吃那种药了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药?”
等问到了名字,她打算明天上网搜搜看。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种强制不让人入睡的药物。
“药?我已经没有再吃那种药了。”靳烈风语气随意地道:“身体已经习惯不睡了,不就是一晚,熬过了也就过了。”
除了一开始他用这种药来警惕自己以免不知不觉陷入睡眠之中,后来已经完全不用了。
因为他发现,只要看着她,他就能盯上一整夜不困。
还能看着她的时间不多了。
他恨不得用眼睛,把阮小沫这个女人狠狠地铭记在自己的骨头里、心脏上。
剩下的时间紧促,用来记得她都还不够。
阮小沫震惊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靳烈风居然已经没再依靠药物了。
他说习惯了,可身体上的疲惫怎么可能习惯?
她之前只是经历过不能睡饱觉,就已经觉得很难熬了,他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丝毫不知道她的想法,靳烈风不以为意地又将她搂紧了些,贴在她耳畔道:“行了,你今天又是跟我吵又是跟我闹,也该睡了。”
他可以扛一阵夜不睡,可她不行。
她需要休息。
阮小沫却没有继续乖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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