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出去。”     “现在可是凌晨，别人要是看见我把一具尸体推出去，那”殷然觉得这么想法有点奇葩。     陈小发可不觉得自己是尸体，辩解道：“我现在只是全身麻痹动不了而已。”     殷然深吸了一口气，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在自己欺骗自己了，便提高了声音说道：“你在后屋的时候陈大叔为你守灵了一晚上，陈大妈眼泪都哭干了，今天他们把你送过来要火化，是我劝纪叔帮着说话才拦下来的，不然你今天早晨就已经火化了！”     一听到这几句话，陈小发感觉大脑瞬间就空白了，慢慢才对这几句话形成了感知，就好像是亲眼看到了他所说的这些情景，如同身临其境一样浮现在自己的周围。     陈小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哽咽，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只有这个感觉，可能是感觉不到身体的缘故吧。     陈小发慢慢把视线放在殷然身上，说道：“也许今天火化了也好，我也没有那么多执念，可我就是不甘心这么死了，我还要给我爸妈养老，没想到他们倒给我送终了”     殷然一下子心软了，语气柔和了一些，说道：“两位老人已经接受了现实，他们要比你和我想象中还要坚强。”     “可我还是不放心就这么走。”     “陈大发中的彩票沈月已经叫给两位老人了，那兑现的巨款肯定够你的妻儿老小用，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人的意志力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坚强，不然我们也不能从几千万年繁衍生息过来，不是么？”     陈小发没想到殷然能说出这番话，有些惊讶，看着他总有一种看着年轻纪叔的感觉。     “你这话挺让人佩服的。”陈小发不由得赞叹道。     殷然摸了摸鼻子：“这是这没什么，我也是听纪叔偶尔叨咕过的。”     过了半响，殷然便拿出了工具盒，重新戴上塑胶手套开始给陈小发整理遗容，不过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只是简单的修饰一下看起来比较自然就可以了。     过程中陈小发都没有说话，殷然偷瞄了他几眼，感觉他像是在发呆，亦或许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完全不知道这个过程。     等殷然把工具都收拾好了，陈小发这才说道：“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吧？”     殷然停下来看着他，说道：“对，上次有事情没问完。”     “你问吧。”     殷然点了点头，走过去说道：“我想问你，从上次见到我和这次之间的这段时间，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     这让陈小发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尽量回忆着说道：“感觉嘛有点像是睡着了，但又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很奇怪的声音，听起来乱糟糟，也很吵，总之有点不太记得了，就跟睡着了一样吧，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记得。”     人死后真是这种感觉嘛？     殷然对人死后的感觉已经无从考究，也没办法体会他说的这样一种感觉，不过这也不是重点，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说现在你没死的话，你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没死？”     “怎么证明？”     “对。”     陈小发仔仔细细想了好一会儿，问道：“我有心跳吗？”     “没有。”     陈小发有点失望地说道：“那我没办法证明，不过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在国外心跳停止不是判定人死亡的标准，只有脑部死亡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脑部死亡？”     “对，是那种精密仪器监控下的脑部死亡，因为心脏停跳了以后脑部不会立刻死亡，据说部分感官还能正常运行一段时间，知道脑死亡了以后这些感官才会彻底消失，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过说到这里，陈小发突然意识到了一点，睁大了眼睛说道：“我现在不是还能说话嘛，那我的嘴唇还在动才对啊！”     可殷然却很平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我看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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