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之境,领悟天地规则,描摹自然大道,生成规则之域,万法止域而不近,万道入域乃成空,是为太乙。
说简单点,也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一切都由自己做主,天道不可干扰。
就像太曜的太乙之境,就是如此。
也就是说,现在太曜掌握着剑域,时域和命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洪荒中万物的发展轨迹。
现下,洪荒西部,大雪纷飞,一层一层的鹅毛覆盖在大地之上,一片银装素裹,空旷高远,独有一孤寂人影,散落在一山谷之中。
这片山谷与别处格格不入,仍是万物回春,春意盎然。
山谷中心,有一溪流,溪流之中,几尾雪白色的鱼儿,不知天时,无忧无虑的嬉戏着。
溪流旁边,有一平整高台。
高台之上,有一白色云纹罩身,与天地连成一片,如同九天玄外的神人,脱离了凡尘俗世。
翛翛水性云情重,栩栩仙风道骨轻。
他一手执壶,一手拿杯,秩序井然的分布在木桌之上。
待得一切收拾停罢,伸手轻轻一挥,千里之外,山崖旁边的傲骨腊梅上飞雪化水,一股水流穿梭茫茫大雪,进入山谷之中,落在早已准备好的壶中,一滴不漏。
“听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与我这空活万年的老鬼相比,倒是不知是好是坏?”
活得越久,品味的孤独也就越久,心也就会更加的麻木。
这人正是太曜,一路向东而行的太曜。
恰逢年也要突破太乙之境,就在此地停了下来。当然还有着另外一个原因。
太曜,眼睛一眯,依旧是那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腊梅,剑气呼啸,取了一支开得最好的梅枝,拿出一个白色的玉脂瓶,把红梅插在瓶中。
“这严寒中,傲雪开放的梅花,果然红艳,一枝独秀天地之间。”
太曜缓缓吟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恰在这时,一声豪迈的赞叹传进山谷之中。
“好句,好像就是在说吾等自身一般。道友倒是好兴致,有着闲暇赏梅问道,哪管这天地之间,暗流汹涌,一切任随风,不忧不扰。”
太曜掐指一算,微微一笑。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太曜不慌不忙的架起火炉,放上雪壶,然后起身移步,望向山谷之外,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之中,渐渐析出一个人影,时远时近。
太曜微笑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烹茶饮酒,只待君来,烦请进谷一叙。”
那人中音厚重,又是一声豪迈,“那就叨扰道友了。”
待得那人进谷,太曜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
那人,身穿一件青色锦袍,腰间绑着一根褐色绅带,背负一个大红葫芦,头上简简单单的一个木髻,扎着无风自舞的墨发。
那人,眉目分明,瞳孔漆黑,黑得好似是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鼻梁挺直,肃劲之间带有一丝柔润。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无愧于一绝世佳人,遗世独立。
道人踱步上前,同时打量着这谷中主人。
一袭白袍,身姿飘渺,青丝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端的是一副好模样。
太曜与那道人互相躬身。
“敝谷散人太曜,不知道友尊名?”
“尊名不敢,鄙人乾咎,还请道友多多指教。”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道友好名字,还请入座,尝一尝吾这雪水煎茶?”
乾咎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曜把煮开的雪水,一人一杯,分别倒在两人面前的玉杯之中,然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竹叶青茶。
只见玉杯之中,云雾升起,微微一嗅,其味清香可口;远观之,其色微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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