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有人觉得他是个心系百姓的好皇帝,为了天下什么都愿意做。
早两年干嘛去了,自己捅的篓子还要天下百姓给你承担,百姓真他喵的欠你的。
给你种地,给你交税,给你打仗,最后还要给你骗着玩。
内地的百姓可能还能忍,边关这些抵御了多年的将士的怒火简直要把远在帝都的皇帝给揪出来鞭尸。
但没办法,那人是大老板,他说想打,你就得千里迢迢赶去御敌,他说不想打,你就得乖乖回家种地。
看着城外被无数人马踩踏,如今连草都无法冲破的坚硬黄土,听着那草原人偶尔夹杂着不标准天元语的讥讽,站在城墙上一个年轻的神射手不由得将手中的弓箭狠狠摔在地上,痛苦的吼道,“我们不是来杀草原人的吗!不是为了保护陇原郡百姓的吗?不是为了收复被侵占的草原的吗?现在这是要做什么啊?陇原从此就不是天元了啊!我的爹娘要怎么办啊!我来边关到底是要做什么啊!这么多年的坚守难道都是错的吗!”
喊到最后,声音已经沙哑,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守城的士兵看着他,眼神迷茫而默然,谁都不知道他们这些士兵将要何去何从。
跟着青王?
想多了吧。
二十万士兵是个什么概念,想让皇帝觉得你每时每刻都在造反谋划他的王位吗?
撤退的命令很快就下达了,所有的士兵都被分开了,夫长全部被罢免,扔到其他队伍中,然后被派往其他郡县驻守,原本的大军很快就被瓜分干净,只留下罗摩他们这些参军不到三年的士兵。
那位银甲的将领也留了下来。
他每天都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城墙下是草原人在嬉笑,偶尔有天元语传来,“楼上的娘们别看了,赶紧回去安慰你们的皇帝陛下吧!他在京城哭哭啼啼的,我们可汗都快愁死了。”
撤退的最后一天,罗摩他们也要离开了,将最后一部分物质装上马车,他松了口气,这次是坐马车离开的啊。
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城墙,那道银色的身影依旧站在了城头。
“到底在看什么啊。”罗摩心想,“不就是一堆黄土和漫天沙尘吗?难道驻守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够?”
马车缓缓行驶,绕到城门侧边的大路上时,罗摩抬头看了眼自己呆了五个月就离开的地方,诧异的发现将领竟然还站在城头。
“凌将军这是要做什么?青王不是让他赶紧回去吗?”旁边的人看到了那抹亮银色的身影,好奇说了一句,随即小声嘀咕起来,“哎,我这回去能不能适应江南的生活啊,我家安翠有没有在等着我啊,也不知道安翠过的还好吗?”
碎碎念念,让罗摩一时有点恍惚。
这就是有家人时,在外游子的归乡之情吗?
那位凌将军呢,他不用回去看望家人吗?
这时,城头上的那人终于动了,只见他右手长刀斜指下方,明明是把骑马时才会使用的斩马大刀,硬是被他用成了如长枪一般的兵器。
“可敢接我一刀!”他的音调平缓,却如闷雷在耳边炸响,罗摩下意识捂住耳朵,体内仙气不由自主运转起来。
有些惊讶于他的气势,马车突然一歪,罗摩这才发觉,所有的人马都在他这声之下晕厥倒地。
心脏碰碰直跳,虽然知道危险,罗摩却还是跳下马车,远远的望向身后的城墙。
草原骑兵在这声之下,纷纷落马,勉强支撑住的人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城头,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那抹银色的身影自城头一跃,在草原人惊恐的目光中,轻巧的落在地上,只溅起一圈淡淡的烟尘,智脑的声音在罗摩脑中响起,
凌将军落下后,身形还未站起,就有草原人大吼着冲上来,罗摩问道,“他在说啥。”
“喂喂,难道不是自动开启吗?”罗摩吐槽。
智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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