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目光,将他们从身边的贪官墨吏转移到对柏林领袖的歌颂中去。此外,希特勒获得绝对威权后,还能大大降低肃清党内沉珂的阻力!
面对这样一个全民被洗脑c以致万众齐心的德国,与之为敌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原先夏伊勒根本不相信德国会是这样铁板一块,但当他亲眼目睹了党代会上无数激≈情高歌的民众,并被约纳斯当头怒喝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现状。今天德国挟欧战大获全胜之威,又被希特勒一人凝聚独掌,其军势兵锋绝非承平已久的美国,至少是现阶段的美国所能抵挡。倘若美国只管拼命援助英国,无异于为伦敦火中取栗,将自身主动置于与德国对立的险境。
“夏伊勒先生,元首十分认同贵国的门罗主义,愿与贵国共享大西洋海权,同时在经济上不断加深合作。这是基于两国客观军事和经济力量所做出的决策,但凡是有眼光的政治家,都能品味出它是德意志的真实期愿。”约纳斯淡淡开口,渐转平静的语气中仍有锋芒吞吐流溢,“正因如此,元首才会命令德意志海军对美国船只百般克制,除非掌握了贵方运载违禁品的确凿证据,否则绝不予拦截。”
“然而,我方基于和平的克制却被罗斯福政府视为软弱,其对英国的偏袒支援竟变本加厉!德意志虽然不愿与美国发生战争,但也绝不害怕任何挑衅。贵国大西洋舰队的实力,相比整个英国皇家海军如何?倘若贵国执意继续推行现有政策,必将引发一场血腥的战争。我想这一定是您和美国人民都不愿见到的局面。”
夏伊勒垂下眼睑,沉默不语,仿佛在脑中反复思考着什么。过了半晌,他缓缓睁开双眸,一丝异芒不着痕迹的悄然掠过,郑重出言道:“虽然我们的意识观念有些许对立,但对于两洋和平的渴望却无疑存在共同点。罗斯福总统明显逾越了中立边界线,这使得美国人民不自觉的被引向了战场前沿。作为有良知的记者,我必须将这一切因果告知国内民众,让他们自己决定何去何从。”
“您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约纳斯脸上的神情松缓下来,正色点头道。
“情况怎么样?”看着约纳斯从观礼台侧通道走出,早已等候在此的戈培尔上前一步,径直询问道。作为这次党代会宣传任务的一个重点,说服夏伊勒在美国发表反战文章是他相当关注的。这不仅是辅佐希特勒的大战略,还能打压里宾特洛甫的气焰,以愈发凸显这位外交部长的尸位与昏聩。
“很遗憾,效果并不十分理想。”出乎戈培尔意料的,约纳斯竟然缓缓摇了摇头,这让前者感到惊诧莫名。在戈培尔眼里,刚刚结束的党代会开幕仪式无疑是一场完美的艺术盛典,就算是再怎么心如磐石的人,也会在那一首首不朽的圣咏音乐中寸寸瓦解,对希特勒生出由衷敬仰之情。约纳斯将整个交谈过程简明讲述了一遍,脸上露出几分挫败:“是我把这个人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我能先从盖世太保处掌握夏伊勒的资料,必然不会有今天的被动。”
听完约纳斯的讲述,戈培尔皱起了眉,恨声道:“这个愚蠢的杨基佬,永远只会带着有色眼镜使用双重标准,如果不是元首指示还要留下与美国人的通气窗口,我早让他滚回北美了!”顿了顿,戈培尔咬牙切齿地出声:“这么说,最后他答应你的话也是在敷衍搪塞,实际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或许吧。不过我认为他却有别的打算。”约纳斯思索沉吟,道,“在立场观念上,他仍然视我们为最危险的仇敌,消灭德意志的狼子野心始终未曾动摇。但在具体行动上,他很可能已经对罗斯福当下的策略生出了异议。”
“夏伊勒毕竟在德国工作了4年,对德意志情况的了解远胜于纽约那帮高高在上的‘灯笼裤’家族成员。加之他今天又目睹了党代会开幕仪式,对德意志人民无限忠于元首的澎湃感情有着无比深刻的体会。今天的德国已绝非美国可以翻手轻松覆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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