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落在什么人手里,除了那些不甘心的不周山遗族,不做其他任何人想。”
张果道:“属下跟大首的想法截然相反。”
尉迟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果毫不迟疑,语气坚决。“劫妖录并没有落在不周山遗族之手,很可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去的。”
尉迟缓缓转过身,盯着张果,“你说,劫妖录是被人拿了?你这话有什么根据?”
张果郑重道:“自三藏院灵骨塔被盗,已经过去了这么些时日,若是不周山遗族拿去了劫妖录,可这么多天以来,妖族那边迟迟没有什么动静”
尉迟打断他,“还要怎样的动静?仲秋之夜,祭祀之时,明目张胆,接连犯案,一夜之间,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竟有这么多青壮男子被掏心,简直视我们御城守为无物,当我们是什么?只是摆设?如此嚣张犯案,这就是他们对我们的挑衅!”说到这里,尉迟声如雷霆,满是怒意。“还有另外几具尸首,看看他们的惨状,刚刚过去一天,就又有更加残忍的虐杀,如此挑战我们御城守,这也叫没有什么动静?”
张果在并排的十二具尸体间仔细观看,一部分遇害者死的干脆利索,只是心脏被摘除,而另外几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在心里暗暗算了一下,原来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
长安城里突然频频发生妖物袭击人类的事件,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也难怪尉迟那么恼火。后一天被发现那几具尸体,跟之前的完全不同,就如尉迟所言,那是虐杀,刻意为之。
张果看罢,对尉迟道:“他们看上去与那些被挖心者,不是同一案犯所为。之前计万里的人所发现的被挖心者,尸体散落在城中数处,像是偶然,犯案的妖物与死者之间并不认识,妖物挖人心,可能只是当做食物,而这几具,犯案的妖物显然是认得他们的,而且心存恨意,看他们的样子,不像良民,倒像是一些泼皮无赖,属下猜测,必定是他们惹怒了犯案者。”
“他们的身份已经查明,确实是东市一带不入流的泼皮无赖。”尉迟道,“但,即便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不是妖物随随便便想虐杀就虐杀的理由。”
张果之前始终半垂着双眼,此刻他抬起眼,目光中带着试探。“大首做何打算?”
尉迟铁青着脸,森然道:“自从上次被重创以来,我们人手严重不足,此事本座也已经汇报给了太公,但短时间内,也无法补充我们的实力,所以,从即刻起,本座已经下令,收紧对城中不周山遗族的管控,凡行事出格,行为可疑的妖物,一律缉拿,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大首不可!”张果依然显得有些虚弱,脸上白的发青,连嘴唇都是青白色,他很清楚,尉迟行事雷厉果断,铁腕无情,可是一旦收紧对城中不周山遗族的管控,势必造成双方产生摩擦。
张果喘息了几下,捂着心坎,语气尽可能的平缓,不去刺激到尉迟。“大首,属下认为,目前局面,我们反而更应静而待之,彼不动,我亦不动,制造假象,令妖族摸不清我们的反应,外松内紧,首要之事,还是尽快查找出劫妖录的下落,而且还要暗中去查,不能大张旗鼓。属下也明白,大首的用心,想要对妖族有所震慑,防患于未然,只是,这些不周山遗民,生来野性就重,属下是担心激起他们的逆反之心。而现在也并不能确定,劫妖录就是他们拿去了,虽然挖人心者必是妖族无疑,但这两起案子,我们也得先弄清楚内里情况,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尉迟重重哼了一声:“什么都要先弄清楚内里情况再去做,如此一来,先机尽失。张果,你为人最是稳重不假,可有时候就是太认死理,不懂变通。”
张果恭敬道:“属下只是认为,世上无论什么事,都有个因由,不会无缘无故。只要找到原因,一切方能迎刃而解。如今的局面,我们御城守的反应,一石能够激起千层浪,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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