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第一次有了变化,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上插着的几个枪杆,又看看伫立于山坡上的鹏,心内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李柏慢慢地跪倒下来,全身抽搐地死去,鲜血不断从他身上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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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鸮的十余个部下只剩几人还在负隅顽抗,而且个个带伤。
鹏平静地看着山道下那残酷而血腥的战局,周弋也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在二人身后,一什蛮兵仍然肃立,等待上吏下一步的命令。
看山下局面已定,硕、周武、周殳三人停止搏杀,站立在外围,指挥手下的军士们围攻余下的鸮等人。
现在鸮身边只余四个部下,都是他身旁最悍勇的军士,平日与鸮的关系也最为紧密,他们一面死命地护着鸮想冲出去,一面大呼搏战。
忽然两个秦军破阵而出,他们抢上马,逃命而去。
鹏平静地说了一声:“弋!”
周弋抱拳道:“麾下明白!”
他喝了几声,立时五、六个蛮兵出来,在山顶上飞奔追击而去。
这时候,又有两声惨叫传来,鸮身旁最后两个部下已被杀死,只剩下包围圈中的鸮一个人。
此时的鸮,板冠已经掉落。他披头散发,形如厉鬼。且身被数创,全身鲜血淋漓。
鸮一边怒吼,一边舞剑撕杀,心下愤恨之极:“竖子,如若自己能侥幸逃得生天,一定不会放过他,必要将他全家老小斩尽杀绝,让其尝尽军中酷刑而死!”
他冲山上嘶声大叫:“鹏,鹏,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立刻有三个竹枪兵怒吼刺来,鸮拼命格开这几杆竹枪。
不料旁边又有三个竹枪兵整齐地刺来。
“杀!”
三枪一齐刺在鸮的铁甲上,逼得他步步后退,双脚在地上划出了深深的痕迹。
鸮大声惨叫着,被顺势一压,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他使尽全身力气甩开三名新军士卒,挣扎站起身来,刚一转身,又听到一片整齐的大叫:“杀!”
“噗哧,噗哧,噗哧!”
长枪入肉的声音令人心寒,多达六根的竹枪破开他的铁甲,深深刺入他的体内。
鸮口中的血块大口大口涌出,他强撑着身体不摔落,定定地看了身上半响后,猛然他哈哈地大声惨笑起来。
他的笑声凄厉非常,半途忽然断绝,接着轰的一声,鸮的尸身摔落在地,已是气绝。只是双目圆睁,似乎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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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来到山道下,这些惊心动魄的场面他一直在旁静静看着,神情不变。
只有那些参战的侯县新军士卒事后才知道后怕,山道上尸满地,鲜血到处,这种残酷的场面,加上杀吏的心理压力非同小可,很多人都是脸色惨白,甚至还有人大声呕吐。
周武和周殳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有硕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脚步声响起,却是周弋领人回来,他牵着两匹马,又抛下两个人头,却是那逃离两个秦卒的。
周弋抱拳道:“将主,逃跑的两人已被斩杀,四野安静,无人知晓!”
鹏道:“打扫一下战场,场地收拾干净些!”
周弋等人道:“请将主放心,吾等定会做得一丝不漏!”
众人打扫场地,收拢战马,解下鸮等众的兵器盔甲,他们褡裢中的物品也不放过。
此时一个侯县竹枪兵正在搜查地上一具尸体的盔甲物品,忽然那尸体一下子眨开眼睛,他猛地翻身而起,一拳将那军士打翻在地,翻身上了旁边的马匹,大喝一声,就是急急策马而去。
这人竟是最早被射中的什长,他肩头中箭后,便一直静卧不语,此时趁众人松懈,便抢马而去。
事突然,众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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