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再去考虑念力的练习,江恒便一头扎进了峰峦叠嶂,一望无垠的老林里。
村南边的森林不同于进城的林子,是真正渺无人烟,尽是百年古木,野生动物横行的自然天堂,这里除了经验老道的猎人和在近处砍柴的村人,很少有人进出,就连日本人入侵都未见往这老林里走,一是远离城市,没有进攻占领的意义,二是林海遮天蔽日,方位不好判断,几万人的军队进入,都容易迷失在里面,他们很是忌惮这种不必要的消耗。
刚一踏进老林,江恒就开始心虚胆寒,这么些年自己仅随着村中的老猎人走过三回老林,最长一次长达一周,期间风吹雨淋,风餐露宿,时刻要提防林中毒虫猛兽侵袭,食物匮乏,长路跋涉全靠两腿,其中艰辛不言而喻。
但龚叔命悬一线,归久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进林一试。
明明光天白日,阳光灿烂明媚,但林中却显得阴湿闷热,只能见树尖的叶子略微飘动,下方空气鲜有流动,又有蚊虫叮咬,才刚走不过千米,江恒已经不堪忍受,唉叫连连。
归久这种他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怎么会被轻易找到,江恒就似无头苍蝇一般在林里乱转,真怕归久还未找到,人先迷了路。
“书里也没说这东西长在哪里,龚叔也没说,这比大海捞针还难啊!”
才过半天,江恒便没了耐心,一边漫不经心的沿着一条小路走一边抱怨着。
他捡起一块表面光滑,相貌平平的石头,赌气的甩进一堆草丛里,草丛里传出一声哀叫,一只黄毛小眼的黄鼠狼跛着脚跑了出来。
江恒吓了一跳,随口对着跛着脚逃跑的黄鼠狼骂道:“该死的家伙,藏在草丛里吓我!”
那黄鼠狼一溜烟跑出好远,来到一处洞口,在洞口前鬼头鬼脑的回头望了江恒一眼。
江恒随手又捡起一块石子冲它打去,愤怒的呵斥,“看什么看!”
黄鼠狼自是麻利的钻进洞里,不见踪影,江恒也没管他,继续漫无目的的乱走。
“我又看见那个人类了!”
此时就在那个洞里,被打跛脚的黄鼠狼可怜兮兮的对几只在睡觉的黄鼠狼哭诉道。
几只睡眼惺忪的黄鼠狼见它痛哭流涕,还跛着脚,顿时精神了几分。
“你怎么受伤了?”
跛脚黄鼠狼委屈的躺在地上打滚,“咱们那晚吓唬过的那两个人打的!”
“什么,你又去村里了?”
“没有,他们现在就在洞口!”跛脚黄鼠狼捂着脚,痛苦不堪。
几个黄鼠狼也慌张起来,急得在洞里团团转,为首的黄鼠狼在一旁大斥,“慌什么,他们还能进洞里吗?”
几个黄鼠狼这才狼狈的停了下来,一双滴溜圆的小眼睛齐齐看向那鼠首。
为首黄鼠狼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先出去看看他们走没走,你们在这等着。”
它从另一个出口探出头,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恰见江恒手持木棍胡乱挥舞着杂草,它寒毛一立,缩回洞里,但过了片刻听到江恒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又谨慎的探出头张望。
这次江恒背着身依旧在胡乱打着杂草,它探出半个身子仔细观察着,发现他只是孤身一人,为首黄鼠狼爬出洞口,无声无息的跟在他身后。
江恒握着捡到的树枝,胡乱挥舞一旁的杂草解闷,也顺便赶走四面八方前来侵扰的蚊虫,这小路越走越窄,草木也愈加茂盛,他无奈抬头看向遮天林木,叹息连连。
为首黄鼠狼在其身后看的明确,这小子不知一人跑到老林来干什么,它又躲在草丛里确认了一下后无所顾忌的跑回了洞穴。
洞里几只黄鼠狼疑神疑鬼的躲在最深处,见到为首黄鼠狼,才畏畏缩缩的爬出来。
“外面只有那个小孩,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不过应该不是为了报复咱们。”为首黄鼠狼推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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