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傅微睁开眼,警告下面窃窃私语一群人。
公九卿连忙把画纸丢回去,低下头。
虽然太傅提了刀刃匕首,可没有局限武器,要不她弄点别的。
心思一转,画了个立式风车,用来扇米,磨麦或取水灌溉等。
果然乱世被拂湫带坏了,满脑子都是农业,水业,建筑机械类的东西。
姬白交了纸,便向太傅告辞离去,公九卿紧随其后。
虞容与看向前方空荡荡的位置,只得也跟了出去。
太子殿下也算他主子了吧,他许诺过要发挥自己的用处,太子也如约给了书册,让他进宫进学。
虞容与的画纸,叠在最上,许太傅顺手拿起一看。
乍一眼看,方天画戟十分常规,细看加了许多的刁钻的血刃槽,力求最大面积的创口。
看来这位虞公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文质彬彬。
太傅点点头,稍微写了点批注。
再拿起公九卿,看是农业方面的,立式风车,挺别致的。
同时,太傅又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太子压抑的太严了,性子过于文弱,不符合一国之储。
叹口气,盖了印。
然后只剩下潜陶来的姬白,许太傅眼前一亮,傀儡机关,他也是首次见到。
难度是不可轻易写批语,只能评了优等。
剩下学子们,看太傅对三人的课业露出不同的神态,然后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视他们,赶忙低下头。
“姬公子,本宫读过杂家的书籍”
姬白终于有了反应,领如蝤蛴,二眉间冬月无边。
“殿下,学了哪方面,学的太偏,易伤了自己。”
公九卿环顾四周,看到了一处深深庭院,树木阴蔽,只留下一小方天空。
蓝釉裂瓷的埙放在唇间,一阵如风过竹林,幽幽然,无端凄凉。
天骤然黑了,姬白向上看去,四周密密麻麻落满了鸦群。
围着他们头顶盘旋,啼叫,他眼中布满阴翳,蓦然低首。
看那中间吹埙的罗衣少年,神情专注,目光清澈无波。
乌可吞天日,密集的群落,可以发挥想象不到的用处。
避免他们就像几个饵食,公九卿埙发出尖锐的一声,让鸦群散去。
重见天光,公九卿摆衣垂袖,低眉,想着,这样的场面,该是够了。
也可以显示一点水平吧,这位潜陶来的学子,会不会认可她呢?
“学的,就是这个了,可惜残缺不全,本宫仅靠领悟,十几年也只能使唤渡鸦。”
公九卿期待的看着姬白,但他仍旧无所动容。
“殿下,仅凭自学,达到如此成就,已是了得。”
“不过,我看殿下,似乎很喜欢吹埙,潜陶有不少名家,以乐为攻,对殿下估计有所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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