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我们行业的最主要的责任!什么叫货畅其流呢,就是保持通畅嘛!他们这些老板来进货,就是促进货物的流动,与我们的责任是不相冲突的,你来收税,就造成了货物的滞流,所以我们要制止,这个理,你就是告到铁道部去,也没用。除非哪一天铁道部发一个文来,同意你这样做,我们保证没意见。现在这些老板也明白这个道理了,你也不可能在这里收税,你站在这里赌这个气有意义没有呢?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是出去!”
袁雨潇听到金道通极深极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朝大门走去,他也只能默默地跟着走。
走过那个高颧骨时,金道通转头问了一句,“你贵姓?”
“我姓丁!怎么着?要不要再问一下我的名字?”高颧骨冷笑着问。
“不用问了!我姓金!”
“你姓什么关我什么事啊?我问了你吗?”高颧骨做出一副觉得奇怪的表情,引得旁边的人一阵哄笑。
金道通脸色铁青,袁雨潇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脸色。袁雨潇知道,哪怕对方真的动了手,都比不上现在这样的轻蔑和无视更让人难堪。
两个人步履沉重地走出货栈。此刻他们的心情跌落到历史最低点。
袁雨潇今天心情原就是乌云滚滚,第一次想把工作当一阵清风,来吹散心头乌云,没想到吹来的却是暴风。
两个人在沉默着骑上单车,梦游一般前行。待到两人同时醒来下车时,发现已经到了建军桥下的兄弟小吃店。不知是因为心有灵犀呢,还是因为有冥冥中有什么在牵引。
干杯,干杯,再干杯
一个小时后,金道通摇摇晃晃地骑上单车,袁雨潇关切地问,“你行吗?不行就走路!”
金道通含混不清地说,“没事,我现在回家睡觉去,今天就散学吧”
“我送你吧!”
把金道通送到家时,他走路都有些不稳了,却还残留了一丝清醒问袁雨潇,“你今天好像没喝多少”
“是的,我们两人只允许有一个醉,上次是我醉了,所以今天我把醉的机会让给了你。”袁雨潇平静地说。
金道通久久地盯了他一眼,喷着酒气说,“你你讲得对,好兄弟”
走出金道通家门时,袁雨潇推着车慢慢地走,他必须甩开今天的不愉快,最好的办法只有两个,一是去图书馆,二是写东西。只有这两件事能让他暂时忘记烦恼。于是他推了单车,一边向图书馆走,一边打着写给莫清的信的腹稿。他在踱步时思维特别灵动,昨夜写不出一个字的信,现在已经飞快地在腹中成篇,他想,走到图书馆时坐下时,应该基本上就可以直接“抄”腹稿了。
锁好单车,刚刚直起腰来,后面有人拍他一下,转身一看,竟然是刘会计。不由得有些尴尬,这个碰面的时间地点不太对。
“小袁,你今天来图书馆查账啊?”
某人只能咳咳连声。
“你们这工作真好啊,又自由,又轻松,又有权,想查谁就查谁!”
“吭吭为人民服务”袁雨潇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一急之下说得不伦不类。
“你还蛮幽默的!”
“我是这个”袁雨潇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刘会计自觉转移话题,“哎,我那个事情,坚哥昨天告诉我了,真是谢谢你啊,帮这么大的忙!”
“这也搭帮了我的搭档金道通,没他帮忙,我也做不到!”他不想掠人之美。
“两个都是好人!我得请你们的客!”
“颠倒了,颠倒了!应该是我请你,你帮我的忙帮得更大!”袁雨潇真心实意地说。
“我们之间这么算来算去就会没完没了!”刘会计毕竟还是爽利人,不在牛角尖上纠缠,“哎,说实在的,你若不是有了女朋友,我还真想把侄女介绍给你呢,你人又好,工作又好!”
这话一下戳到他的伤口上,戳得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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