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秀把炕沿儿上那二十块多块钱捡起来,递给了韩明翠。
韩明翠忙说,“不用了,我再有半个月就开工资了,这钱还是你留着花吧。”
“给你你就拿着吧,我这儿还有呢。”韩明秀在大姐跟前儿强势惯了,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了大姐手里。
韩明翠儿拿着妹妹给的巨款,一时间都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她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这么有钱过,这老些钱可叫她放哪儿啊?万一丢了可咋整?还不得心疼死她啊?
对于该把这钱藏到哪儿这个问题,韩明翠足足想一下午,一直想到晚上才想出来。
晚上下班回家后,她找个空罐头瓶子,把钱藏在罐头瓶子里头,然后盖上罐头瓶子的盖子,趁着天黑在园子里挖个坑埋进去,还在埋钱的地方做了个记号,整的跟地下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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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明秀就进县城去了,因为天冷,没办法骑自行车了,就只好像从前一样——挤公共汽车去了。
在充满异味的狭小车厢里熬了近一个小时,终于赶到了县城。
因为坐客车,受时间约束,到了县城后,她都没来得及去逛一逛,就直接赶到了二姐家,给二姐送布票去了。
不光给她送去了布票,还给她送了不少土豆、地瓜和花生。
这些土豆、地瓜和花生,都是她秋收后捡漏捡来的,说起来,她真的是捡了不少的漏呢!
光是土豆就有八百多斤,地瓜六百多斤,三百多斤苞米,二百多斤麦粒,九十多斤黄豆,七十多斤绿豆,六十多斤糜子,一百二十多斤谷子,四十多斤赤豆和一百九十多斤花生!
可能是因为土豆、地瓜和花生的果实都长在地里,所以收获的时候就总有落下的,所以她捡到的土豆、地瓜和花生就格外多。
另外,她还趁着搂树叶子的时候捡了不少松果和木耳,现在,她的空间里不光粮食充足着,还多出七八十斤的木耳和一百多斤的松果呢!
韩明玉看到妹妹送来的这些东西,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的。
“你这是干啥呀?我不都说了吗?你们不用给我拿这个拿那个的,你跟大姐俩好好的过日子,别叫我操心,就比给我啥都让我高兴了,我啥也不缺,你快拿回去吧。”
韩明秀一听,哗啦一下把那一背篓里的土豆地瓜和花生都扣在了地上,生气的说,“我可是背了好几十里地才给你背来的,你现在叫我背回去?”
韩明玉说,“秀,你别生气,我不也是不忍心要你的东西吗?你跟大姐俩拉扯几个孩子也不容易,我”
“打住!”韩明秀一看人家这是要同情自己,急忙喊住她。
她才不想叫人家同情呢!
“二姐,我今年养了两头大肥猪,你知道我卖了多少钱吗?”韩明秀重新坐了下来,两条腿放在炕沿下游荡着。
韩明玉茫然的摇摇头,她现在整天呆在家里也不出门儿,对外面的物价已经然不知了。
韩明秀伸出两根手指,颇有几分得意的说,“二百块!光那两头猪我就卖了二百块!还不算年终分的钱和粮食!另外,大姐现在也是月月都按时开支,每月也有八块钱的收入,你认为我们还会缺钱,还会值得被人同情吗?”
被韩明秀这么一说,韩明燕确实觉得自己不该去同情她们了,相反,倒是她们来同情自己还差不多。
现在的她,整天呆在家里哄孩子、做家务,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进,跟个保姆似的,还是不给开支的保姆。
人家秀和大姐起码都有收入,可她现在却一分钱都没有,婆婆管家管的很严,每月就给他们两口子八块钱零花。
宏伟是男人,总在外面跟人交际往来的,身上得多带点钱,不然要是哪个同事家办个喜事儿啥的他连随礼钱都掏不出来,不得叫人笑话吗,所以,那把块钱有六块放在他那儿,自己一个月就只有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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