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出来一大把糖,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够吗?”
这一大把糖得有十多块了,论价值的话肯定得比这六穗苞米贵,这女人看到这一大把糖,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够了,够了。”她快速地把糖抓起来,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又用眼神示意韩明秀,把那几穗苞米也装上,免得别人看见了生事端。
韩明秀把那六穗苞米揣在自己的兜里,不过并没有像这个女人这么慌张。
虽说这个年代不行投机倒把,私买私卖,但是用几穗苞米换几块糖这样的小事儿一般不会被人盯上的,谁没事儿闲的,这点儿小事儿也要抓?
何况,现在还没到正式的饭点儿,饭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两个服务员一个趴在桌子上睡觉,另一个进了厨房就没再出来,大概是跟厨师唠嗑呢,也没人看见她们的交易,所以也没有必要惊慌。
女人却很谨慎,换完糖后就拉着孩子匆匆地走了,韩明秀也不以为意,继续悠闲地坐在那里,一边烤着暖烘烘的火炉,一边等着她的饭菜。
不一会儿,韩明秀的饭菜就做好了。
因为这会儿就只有她一个客人得缘故,所以饭菜上得很快,从点菜到上菜一共都不到四十分钟,就全都上来了。
这个年代讲究的是货真价实,上来的几盘菜菜码都很大,比如那盘四喜丸子,那四颗丸子每颗都足有韩明秀的拳头大了,还有那盘盐水大虾,起码得有一斤多吧……
饭菜上齐后,韩明秀捞起筷子就大吃了起来。
今儿个折腾了一小天,为了租房子,她晌午都没倒出功夫吃饭,差不多把黑河这边儿的居民区都跑到了,腿儿也溜直了,这会儿早就前胸贴后背,饿得饥肠辘辘了。
眼下美食当前,她当然不会客气。
于是,一顿唏哩呼、左右开弓后,这些个饭菜就被吃得七七八八,杯盘狼藉了。
当然,她吃饱了。
韩明秀把吃剩的菜一样一样地折罗到她的盖碗里,再用兜装上。
这都是她自己吃剩的东西,也没啥嫌弃的,收到空间里留着以后没啥吃时拿出来吃,照样还是好的。
算完帐,她拎着兜出了饭店,一路溜达着往站前的那家旅店走去。
北方的夜晚来得非常早,这会儿才四点多钟,天就已经黑了,公共汽车也下班了。韩明秀走到一个背静的地方,把兜收进了空间里,手插着衣兜,朝站前旅店走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她跟霍建峰上次住的那家旅店,韩明秀拿介绍信开个单间,住了进去。
她的空间里就有热水,足足一大缸呢,韩明秀舀出点儿热水,先洗了脸洗了头,最后又洗了脚,身上顿时暖和多也松泛多了。
之后,她又拿出自己的被褥铺好,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今天发生的事儿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情绪,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挺生气的,但后来就想开了。
那几个所谓的官太太,都是狗仗人势的跳梁小丑,以她两辈子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是长久不了的,她犯不上为那样的人赌气,也犯不上用她们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睡到八点多的时候,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韩明秀拉开灯,下意识的感觉到是他来了。
果然,在她出声后的第一时间,霍建峰马上回应,“是我,秀儿,我来接你了。”
韩明秀赶紧穿上衣服,又把她的被褥都收进了空间里,下地开了门。
门外,霍建峰和马立军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一看到韩明秀,霍建峰一下把抱住了她,不住声的说,“秀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没事吧……”
在没见到韩明秀之前,霍建峰一直很担心,担心她不在这里,担心他找不到她,怕她一个女孩子家在这陌生的城市里会出什么事,怕她会害怕,怕她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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