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娘眼皮一翻:“你说啥事儿?你啥事瞒着我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霍大爷说:“我瞒你啥了?你能不能直接说,外头正忙着呢,咱们别猜闷儿了成不?”
霍大娘说:“那好,直接说就直接说,我问你,头几天你是不是跟小峰俩上孙敖屯送彩礼去了?”
一听这个,霍大爷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这个这个”
这个是他们爷俩背着她偷着进行的,怎么叫她给知道了呢?
霍大娘一看霍大爷那副大便干燥似的表情,就啥都明白了。气得她啪一拍桌子,大声说:“好哇,好你个霍洪山,你果然出去借钱给那个小犊子置办彩礼去了,这把你给大方的,你是不是听了老太太的话,指着你侄子将来给你养老送终呢?”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人家现在就开始跟你藏心眼儿了,将来还能养活你?你还真敢寻思啊?你脑子让门夹了咋滴啊?”
霍洪山忙说:“我没借钱,真的,一分都没借,都是人家小峰他自己张罗的。”
话说完,他一下子捂住了嘴,后悔得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他这么说,不就等于变相承认他们确实给小秀儿送彩礼了吗?
哎呀,这可咋整,一着急嘴就秃噜了,把实话给说出去了。
霍大爷急的直搓手,霍大娘倒是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只定定地看着他说:“我问你,他打哪儿来的那些钱?是不是背着咱们偷着攒小份子了?”
霍洪山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建峰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说那些钱是他打哪儿弄来的?又是缝纫机又是收音机的,还额外给了一百块钱,这些都加起来得四五百块吧,到底是打哪儿弄来的?”霍大娘追问道。
霍大姐插嘴说:“能不能是他卖鹿茸鹿皮啥的卖出来的呀?我可听说有人把鹿茸比成咱们东北三宝之一呢,跟人参貂皮是一个价,他一下子猎了两只鹿,那两只鹿的鹿茸肯定能卖不少的钱。”
霍大娘就是个农村妇女,见识是有限的,只知道鹿茸鹿皮能卖钱,但却不知道能卖多少,更不知道能卖那么老多。
听到大闺女的话,霍大娘更生气了,这不就等于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她的钱给弄出去了吗?这还了得?
“好哇,好哇,我这又供他吃又供他穿的养了他十来年,竟养出个白眼儿狼来,学会跟我俩藏心眼子了,凤霞,你去把他们两口子给我召唤进来!”
霍大娘一声令下,凤霞立马蹭的一下跑出去了,她正巴不得霍建峰他们两口子倒霉呢,一听她大姑叫他们两口子进来要收拾他们,她还不得赶紧着!
这会儿,霍建峰正和韩明秀俩招呼客人呢,听到霍大娘叫他们,夫妻俩立刻想到霍大娘为啥叫他们了。
韩明秀摇摇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人啊,太贪心了,每月拿着霍建峰父亲的抚恤金和霍建峰给她的五块钱还不知足,还想把所有的财物都据为己有,她以为自己是谁呢?
别说她只是个大娘,就是霍建峰的亲娘,想这样卡哧他们,韩明秀也不能答应啊!
韩明秀不差钱儿,也不差那点东西。凭心而论,那台缝纫机和那台收音机加起来都抵不上空间囤货的九牛一毛,只是,东西值多少钱在其次,主要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你说你一个当大娘的,凭啥敢狮子大张口啥都想要哇?
要是她是个慈祥仁厚的长辈,一直待霍建峰好,这会子遇到啥困难了,韩明秀指定全力以赴地帮她。别说是一台缝纫机和一台收音机,就是拿再多,她都不带脸红的。
可问题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啊。她这个人,自私刻薄,贪婪吝啬,连霍建峰喜宴上的那点肉她都要贪,足可见她有多自私多贪婪多无情多冷漠了。
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她的敬重,更不配惦记她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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