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憋气,韩明秀到底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霍大娘一看韩明秀的态度,再一听韩明秀的话,就知道想好模好样地管他们要钱不可能了。要是不拿住他们的七寸,今儿个别说是要钱,就是想在他家吃顿饭恐怕都不容易。
于是,她“啪”的一拍桌子,指着韩明秀的脸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挑三窝四的小兔崽子,还大学生呢,屁!当初我家建峰对我们那么孝顺,月月都给我们往家邮钱,可是自打娶了你这个搅家星,就跟我们分了心,还没结婚几天呢,就在你的挑唆下跟我们分了家”
“你个缺德败类带冒烟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你们屯子孙黑子爷俩,不就是叫你给挑唆得视同仇人吗?还有孙茂文他们两口子跟他闺女,不也叫你挑得爹娘不像爹娘,闺女不像闺女了吗?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知道,你给我等着,我非得上部队领导那反应反应这个情况去,我看你在这军区还咋做人?”
隔壁,张赫也是刚到家不大会儿,正跟孙英梅说霍建峰的大娘来了的事儿呢,忽然听到霍建峰家传来的骂声,张赫揉了揉眉心,说:“完了,这么快就闹起来了,真是的。”
说完站起身,去隔壁拉仗去了。
孙英梅也赶紧紧随其后,她跟韩明秀之间的感情很深,一直拿韩明秀的事当自己的事呢。这会儿,霍建峰的大娘来找茬,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一进到霍建峰家的院儿,就听到韩明秀气愤地声音:
“你去告啊,这就去,正好我也跟部队领导说道说道,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苛待建峰、怎么对待老太太的,顺便再问问领导,nuè dài军烈属是个什么罪?”
霍大娘听到韩明秀的话,一点儿都没害怕,反倒阴阳怪气的说,“你去告啊?有能耐你现在就去?没凭没据的,我看领导们能不能信你扒瞎。”
霍大娘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就是仗着当年她nuè dài老太太没有证据,至于nuè dài霍建峰的事儿,这个好办,她不承认不就完了嘛?她就一口咬定没那事儿,他们还能硬往她身上赖咋地?
张赫在外头听见屋里的吵闹声,怕矛盾激化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门口,推开门进了屋。
“哎呀,这是干嘛呢?大老远地就听见你们嚷嚷了,婶子是,你好,我是张赫,是建峰的战友,就住在你家隔壁”
张赫闯了进来,热情的向霍大娘伸出了手,想递一枝橄榄枝去。
霍大娘却对他的示好一点儿都不感冒,她横了张赫一眼,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今儿你要是想帮着他们欺负我哥老婆子的话,我舅连你也一起告了。”
张赫忙赔笑说,“诶呦大娘,瞧你说到哪去了,我就是听到你们吵吵,怕一家人坏了和气,过来给你们调节调节,您老人家可不能误会我的一片好心啊。”
“哼,既然是过来调节的,那你就给我们评评这个理,我个当长辈的,千里迢迢地从老家赶过来看他们,他们两口子却给我们甩脸子,翻小肠,还说我对不起他们,你就说说,有没有这样当晚辈的”
“误会,这肯定都是误会”
张赫笑眯眯地挽起霍大娘的手臂说:“大娘,我干跟您保证,这个绝对是话赶话赶到那儿的,要不这样,你先别生气,先跟这个大妹子上我家待会儿,我跟他们两口子唠唠,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要是真怨他们,待会儿我叫他们给你道歉去”
孙英梅听到她男人这么说,赶紧上前拉住了喜凤的手,说:“大妹子,先上我家去待会儿,这人在气头上,都难免会失去理智,你们先分开,都消消气,等会儿气消了,有啥事儿再坐在一起慢慢说。”
霍大娘哼了一声,说:“我跟他们没啥说的了,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兔崽子是翅膀硬了,忘了我的养育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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