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毕素敏对他的比喻,刘洪东心底的仅存那点希望顿时灰飞烟灭了。
都被比喻成尿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只怕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看出了毕素敏对他的厌恶和痛恨,刘洪东决定还是别在这儿自取其辱了。
他抹了一把脸,讪讪地说道:“那那你跟孩子好好的,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们哈!”
毕素敏没好气地说:“要来就把抚养费一起带来,要不然的话就别来”
刘洪东一噎,下意识的把手chā jin了兜里,兜里空空的,连个一分钱的硬币都没有,他摸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转身落寞的走开了。
此时,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曾经,不光为自己没钱,也为他在毕素敏面前的威信。
曾经,他在毕素敏的面前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毕素敏也一直对他恭恭敬敬的,从不敢忤逆他半句。
但是现在,他在她的眼里竟然像一泡尿一样恶心,一样让她鄙视了
而他,即便是被她鄙视,却无法怪罪于她。
因为,这都是他自己做的,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也只能自己认了。
要是他没有跟韩明燕通奸,要是他没有因为韩明燕一而在,再而三地伤毕素敏的心,毕素敏肯定不会这么对他的
他现在所有的不幸,都是韩明燕这个贱货给害的
刘洪东咬紧了牙关,恨韩明燕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幸好韩明燕被判死刑了,不然的话,他肯定要去亲手杀了她
返回到城里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到家后,刘洪东把自行车往墙边随手一扔,蔫头耷拉脑的回到屋里,进屋后,看见她老娘正跟邻居家的老太太说话呢。
看到儿子回来了,刘老太太顿时眼前一亮,兴奋地招呼他说:“东子,快过来,娘要告诉你一件好事。”
刘洪东苦笑了一下,暗忖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啥好事呢?
不过,他还是顺从走了过去,在炕沿边儿坐了下来。
不是刘洪东孝顺,而是他知道,按他老娘的性子,要是他不过去或者提出质疑的话,老娘是不带让他消停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顺着老娘点儿,自个也能少生些气。
“娘,啥事儿啊?”刘洪东在炕沿边坐了下来,顺便向邻居老太太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刘老太太也不管儿子高不高兴,她自顾眉飞色舞地说道:“东子,咱们家跟前儿这不是新近开了个服装厂吗,我听你肖大娘说,服装厂最近招人,听说给的工资还不低呢!要不,你去那儿试试?”
刘洪东皱了皱眉头,说:“娘,服装厂都是做衣服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会做衣裳,我去能干什么啊?”
刘老太太说:“也不光招做衣裳的,还招保卫呢!你是当兵的出身,又当过团长,就咱们这身份,去给他当个保卫科长都是便宜他们了,他们还能不要你咋滴?”
在刘老太太的心里,即便是儿子现在掉蛋儿了,但曾经的辉煌依旧让儿子比别人金贵很多。她甚至认为,只要刘洪东去应聘那个保卫科长,服装厂肯定乐不得地要他。
她光顾记着儿子曾经的荣耀了,却忘了她儿子今年已经年过四十,已经过了当保卫的最佳年龄了。都这个年龄段的人了,还是犯过作风上的错误的,很少会有人乐意雇用的
刘洪东听了老娘的话,不由得又想起毕素敏跟他要抚养费的事儿来,家里最近确实比较拮据,已坐吃山空许久了,他们娘俩也都两个多月没吃肉了。
思及于此,他无可奈何地点了下头,说:“好,那我明天就试试去。”
刘老太太见儿子同意了,差点喜极而泣,激动地说:“好儿子,去,再不去咱们娘俩就该扎脖了,家里的米袋子都空了,娘也有好一阵子没吃细粮了”
没等老娘絮叨完,刘洪东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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