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劲儿的肖国萍同志,带着他男人和闺女,满首都地找起旅店来。
一直找到天黑,三口人的腿都要累断了,她闺女也哭哭唧唧的说啥也不肯再走了,肖国萍同志才意识到这个事实。
首都的旅店确实是贵,红旗旅社的四毛钱大通铺就是最便宜的了。
最后,三口人又拖着疲累的身子,厚着脸皮回到红旗旅社,办理了入住手续
“你瞅瞅你家这缺德亲戚,咱们大老远的投奔她来了,她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咱们安排。还得让咱们自己花钱住旅店,我说你这个表哥在你表弟跟前也混得不咋样啊?人家可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你。”
晚上吃饭的时候,肖国萍愤愤地向她男人吐槽道。
隋振业闷声说:“我本来也没说我在建峰跟前儿有面子啊,本来我就说别过来给人家找麻烦的,你非得要来,这功夫都来赖我了”
“不赖你赖谁?瞅你这窝囊样?我们娘几个要是指望你,就得一辈子爬地垄沟找豆包吃。”肖国萍一见她男人竟敢反驳她,
顿时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她男人身上,冲着她男人就是一顿开炮。
“你没听人说吗,你那个改嫁的舅妈家在首都呆了半年多就发迹了,给她闺女在县城买了一座四五百块钱的大房子,你想想,她手头要是没有个一千两千的,能舍得花那老些钱给闺女买房子?”
“据我所知,他们上首都之前还一穷二白呢,可就在首都卖了几个月的螃蟹,就挣这老些钱,这么挣钱的勾当,咱们凭啥不做呀?”
“别说你还跟霍建峰有这层表兄弟的关系,就是没有,也得想方设法往上贴往上靠,也得贴上点关系过来做呀,不然你仨儿子呢,将来指啥给你那仨儿子娶媳妇啊?”
她男人被她骂得气馁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丫蛋吃完了一碗面条,把碗一推,说:“娘,我还要。”
“要什么要,一碗面条两毛钱呢,这要是拿两毛钱买面的话,都够咱们全家吃一顿面条的了,这地方,太黑,咱不吃了。”
丫蛋不满意地说:“可是,我没吃饱。”
“没吃饱就喝点面条汤,面条汤不要钱,里头也有面,多喝点也能混个水饱”肖国萍拿过她闺女的空碗,招呼服务员帮着盛一碗面条汤来,想用面条汤来糊弄她闺女。
丫蛋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不喝面条汤,稀里光汤的,一泡尿下去就没了,我要吃面条,凭啥你们都点大碗面条,就给我吃小碗的,不公平,我也要吃大碗面条。”
“你才多大个人儿,就要吃大碗面条?你吃冤家呢?”肖国萍骂了起来。
她本来心情就不好,死丫头还净给她找事,不是上赶着找骂呢吗?
隋振业见闺女捧着碗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忍心了,就把自己还没吃完的那点面条都分到了她闺女的碗里。
丫蛋儿见面条都被他爹搁愣得稀溜溜的了,心里挺膈应的。但到底没抵住面条的香味,还是忍着把她爹拨给她的那点面条秃噜秃噜地吃进去了
肖国萍还指望韩明秀给孩子看完病后,就给他们安排做买卖或者上服装厂当临时工的事儿呢。
结果,等他们第二天找到高家时,那个姓刘的阿姨就带搭不惜理儿地告诉他们,秀已经带着孩子走了,去广西她男人那儿探亲去了,指不定啥时候能回来呢!
临走前还给他们留话了,叫他们没啥事儿的话就早点回老家去,他们说的做买卖、当服装厂临时工等活计,都不适合他们做,还是回家种地比较切合实际。
肖国萍一看韩明秀不声不响的走了,气得直跳脚,“隋振业,你看你家的好亲戚,咱们大老远的过来投奔她,她连个声都不吱,就不声不响的把咱们扔在这儿自己跑了,这不是坑咱们呢吗?”
刘阿姨不冷不热的说,“秀怎么坑你们了?是她让你们来的还是她答应帮你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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