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霍建峰终于回到了家。
到家时,韩明秀还没睡呢,霍建峰迟迟不回来,她惦记的睡不着,于是就披着棉袄,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他回来。
看到霍建峰终于回来了,她急忙迎了上去,怕吵醒了高大爷老两口和孩子们,就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才回来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霍建峰迟迟没有到家,韩明秀真的很着急,本想去四合院找他,可这会儿时间又太晚了,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高大爷高大娘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就想陪着她去。
韩明秀看高大爷高大娘岁数那么大,外面又死冷寒天的,不忍心劳动他们,只好按捺住焦躁的情绪,留在家里等了
霍建峰一边把脱下来的棉大衣和帽子递给韩明秀,一边小声告诉她:“大乱不知受啥刺激了,跑到外边喝多了,正好碰到了小秋她们,她们看他醉得走道都栽楞的了,怕再出点啥事,就把他送回来了,然后我又把小秋她们送回宿舍去了,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韩明秀把棉大衣和帽子挂在了衣帽架上,随手关上了客厅的灯,然后轻手轻脚地和霍建峰回到了房间。
关上了房间的门,韩明秀这才埋怨道:“你这么晚没回来,也不知道往家里捎个信儿,可急死我了!”
霍建峰说:“我原来寻思吃完饭唠完嗑,顶多七八点钟就回来了,就没出去找地方打电话,谁知道整半夜去了!对不起啊媳妇,让你着急了,下次保证不敢了!”
韩明秀瞪了他一眼,又说:“你刚才说大乱喝多了?他不是不会喝酒吗?这咋还喝多了呢?咋的了?出啥事儿了?”
霍建峰说:“我也不知具体是咋回事儿,听我娘说,就是大乱就送那个小静回家,之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到九点多才被小秋她们送回家,那时候就已经喝得人事不醒,吐的一塌糊涂了。”
韩明秀皱了皱眉头,说,“八成是受打击了,没准他又跟人家小静告白,被小静给狠狠的拒绝了,这小子受不了这个刺激,才跑出去买醉的”
霍建峰从字台的暖壶上倒了半搪瓷缸子的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之后抹了一口嘴,说,“这小子,真不太让人省心!诶,对了媳妇,你咋看他和那个小姑娘的事啊?”
韩明秀说,“说实话,大乱跟小静事儿,其实我是不大看好的,毕竟他跟人家的差距摆在那儿呢,换我是小静的话,他追我我也不能答应他。”
“不过呢,事无绝对,凡事都有例外嘛,要是大乱真心喜欢小静,只要他肯努力,真心付出的话,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希望的,不过希望不大”
霍建峰一边听着媳妇的分析,一边脱下棉鞋换上了棉拖鞋,发愁的说:“我也觉得希望不大,娘说她跟那小姑娘唠了,那小姑娘将来想考清华呢,还说想找个跟他,年貌相当,学历相当的对象,你寻思寻思,咱们家大乱跟清华得差多远的距离啊?简直是地球到月球的距离嘛,不行,明个我得找他聊聊,好好开导开导他。”
韩明秀摇摇头,说:“不好开导,大乱这回是动了真心了,二十来年来我还从来没看见他这么认真的对待过哪件事儿呢,以他对小静的那份痴心,你想劝他放弃的话,估计够呛!”
霍建峰撂下搪瓷缸子,说:“够呛我也得劝啊,要不然他真为这小姑娘做点啥傻事儿的话,娘和王叔能受的了吗?”
韩明秀说:“那你就去劝劝试试,不过呢,点到为止即可,不用太往深了劝他,其实,我觉得小静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心也一定很软,只要大乱肯付出,不放弃,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对她好话,说不定最后真能打动她呢!这事儿啊,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咋样,所以,先不要过早下定论,也不要太打击大乱了。”
霍建峰点点头:“嗯,我把握尺度就是了。”
说着,他起身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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