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大门西侧的前门房里,大概她家就租住在这前门房里吧!
大双打量了一下前门房,从外观上看,这前门房还算可以,虽然小的像个小盒子,但起码是砖瓦结构的起脊房,不用担心下雨时漏雨,也不用担心下雪会把房盖压塌了。
他在门外大约站了五分钟,宁卿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用罐头瓶子做的小灯笼。
她不好意思的说,“家里没有手电筒,那条巷子太黑,道又坑坑洼洼的,要是不照着点亮,怕你摔着了,这个小灯笼你拿着照路吧。”
大双接过小灯笼,看了看,笑了,说,“你的手还挺巧的,这东西很适用。”
这就是用一个普通的罐头瓶子做的简易小灯笼,里面有个硬纸壳折成的底座,底座上有颗尖朝上钉子,一节拇指长短的小蜡烛就插在钉子上,又用麻绳在罐头瓶的瓶身上做了个套,这样就可以把灯笼拎起来了。
听到他得夸奖,宁卿抿嘴一笑,说,“谢谢夸奖,天不早了,快回去吧。”
“嗯,再见。”大双拎着小灯笼,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宁卿站在门口,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进屋去。
她的家,就是个十八九平米大小的前门房,屋里放了一张床,一个写字台,还有一个剥了漆衣柜,只着三样东西,就把屋子摆得满满的,几乎转不开身,也难怪她不让霍景羲进来。
这会儿,她妈已经睡着了。
她妈的身体很不好,睡觉也没有固定的时间,有的时候睡得很早,有的时候睡得很晚,有的时候一宿都不睡,所以她就啥时候困了啥时候睡,根本没有规律得作息时间。
宁卿多次给她买安神的药,也带她去医院瞧了好几次,但都不好使,她这毛病已经十年了,形成顽疾了,大抵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宁卿蹑手蹑脚的放下包,到走廊去做饭。
她还没吃晚饭呢,这会肚子饿得叽里咕噜的,要是不吃点东西垫补垫补,怕影响晚上学习。
到了外边自家的简易锅灶旁,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买的那兜青菜给落在派出所,忘拿回来了!
宁卿懊恼的咬住了嘴唇,差点哭了,七块多钱啊,就这么白白得扔了!
正沮丧着呢,对面门房的门支呀一声开了,一个跟宁卿年纪相仿的少年走出来,他腼腆的对宁卿说,“你要做饭吗?还没吃饭啊?”
宁卿怕他看出自己脸上的伤,赶忙低下头,闷声说,“嗯,你忙吧,不用管我。”
少年说,“我这有包子,我老姑给我送得,肉馅的,你拿去吃吧。”
说完,他抬了抬手,把手里的盘子往前伸了伸。
宁卿这才看见,原来他手里还端着几个包子呢。
肉馅的包子,确实挺诱人的,但是宁卿可不敢要,她要是要了肖刚的包子,回头被肖刚他妈知道了,不定在外面咋说她呢。
她可不想为了几个包子惹气生
“谢谢了,不过我不想吃包子,你留着自己吃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一把米放进小盆里淘了,准备晚上熬点粥,就点腐乳对付一口得了。。
肖刚见她宁可吃粥也不要自己的包子,心里一阵失落,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端着包子回屋去了。
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妈不知到上谁家串门子去了,估计不到睡觉的时候,她是不会回来的。
他爸出去打牌了,不输光了也不会回来。
他们家的日子日日如此,他早就麻木了,对父母也没有任何期待的。
回屋后,他坐在字台前,想着隔壁的女孩,瞬间充满动力。
她就是他努力的原动力,虽然他每次都考不过她,但他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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