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便不会像这般光景,再也拉不得弓驽。
当时,他们只有震惊,根本就没想着紫苏是如何看出的,现在想来一个大夫若是医术到达登峰造极,对于陈年旧伤于一举一动中怕是不难看出。
“族长。”紫苏用镊子夹住箭羽,轻轻喊了慕岩一声。
慕岩眯着眼睛看她,“嗯?”
她掩在素帕下的唇角微微弯了弯,连带着眼眸也弯了几许,拔箭镞这最痛的一步,她已想出了转移慕岩注意力的话题。
“先前军师与我说过,族长若是不欢喜我,可将我送于任何一个兄弟,不知是真是假?”
慕岩愣了片刻,脸色蓦沉,“你以为呢?”
“我觉得狼七”她顿了一顿,手上力气蓦然加大,箭镞与鲜血一同喷出,浸湿了她面上的素帕。
目的达成未完的话题她也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动作极快的处理好了伤口,清洗c上药c缝合c包扎一气呵成。
躺在榻上的男人纵使脸色苍白也不难看出沉的很是难看,他看了紫苏片刻,索性闭目养神,自始至终也未发一声痛呼。
紫苏将用过的器具清洗了一遍,仔细放回了药箱中,她走去另一个房间清洗干净了脸上的血迹。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慕岩正坐在书桌边,书桌上摆放着纸墨,他左手执笔,正欲落墨,一番动作难免牵扯到伤口,新换的白布上有着零星血迹,甚是触目。
紫苏站在门旁没有进去,能让慕岩这般着紧的,必是族中要事,她不能参与。
慕岩落笔只在宣纸上写下缪缪数字,写好后他示意紫苏过来,紫苏依言走到他身旁,自然看到了书桌上铺开的宣纸,宣纸早已被截成了一小段,上面只有一行字:阿年:族中有要事,速归。落款是‘慕岩’。
紫苏不知道阿年是谁,却知道了狼族族长的名字为慕岩,她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根本不像是左手写出的字。
等墨迹干了,慕岩折起宣纸递给紫苏:“等军师回来,劳烦姑娘将这个交给她,姑娘什么都不必说,军师知道该怎么做。”
紫苏接过应了一声,她看慕岩稳稳的坐在书桌边,手中拿起了桌上她撰写的瘟疫记录,及厚的一沓,他认真的阅览,并无去休息的意思,忍不住提醒:“我知族长心系狼族子民”
慕岩抬头淡淡的瞥她一眼,他薄唇紧抿,这几日明显的清癯更显鼻梁挺直,眉目淡漠,明明是极好看的翩翩公子,周身却硬是有一股不怒自威。后面的话她自然的吞了下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想自个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些时日劳神伤体还牵挂着二姑姑,此刻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脚下刚迈出一步,身后熟悉的声音让她迈到一半的脚步生生顿住。
“我记得你方才说觉得老七如何?”
这声音乍一听上去漫不经心,可紫苏细细一想,不免心惊,她来狼族虽是因为占了父亲送来的粮草的光,可到底羊族族长将她送给的是狼族族长,狼族族长不喜欢她的话,自然会将她随便送给别人,哪里轮的到她自己去询问,再者这些时日没有约束,她日子过的尚且快活,何苦给自己添写不必要的麻烦。
她膝盖软了软,想着是不是效仿祥祥所言的,下跪一下态度谦卑承认自己的过错。
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纸笺,也不待紫苏回答,又问出一句:“我先前在马上与姑娘说的话,姑娘不记得了?”
马上?紫苏蹙眉想了想,她对生平第一次骑马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那日在马上慕岩与她说话了?完全没有印象,她决定老实回答:“那天风太大,我什么都没听到。”
隔了那么久,怕是听到了也不会记得。
慕岩似乎叹了口气,他不知何时已将上身衣物穿戴整齐,他站起身几步走出了房间外,在门口站定也未回头,淡淡的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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