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李权等数个家族下狱的事情是张鲁操刀办的呀!
内心里很多的疑团,也就此解开了。
张鲁何许人也?
他们刘家日后的第一大对头。
刘诞可不信张鲁是到了汉中才有了独立的念头,他敢割据汉中自立,必然是谋划了许久。所以这次拘捕益州大家族,张鲁绝对不是那么公正无私。其中必然隐藏着他自己的手段和图谋。
且不论这几个家族里是否真的有苏固的同党,如果真将这几个家族的人都杀了,那么益州必然陷入一场地震般的动荡!
那后果,刘诞不敢设想,民心再难依附,大族纷纷拉起大旗他们刘家即便平定了这些,恐怕也再难真正掌控这一州之地。
张鲁会不知道这些?恐怕这正是他愿意看到的。
历史上刘璋为主之时,先是张松,又是法正,数家益州豪族纷纷背璋投备,即便刘璋对益州大族诸翻示好,依然没有挽回这些大族的心。大概和此次的事情脱不开干系。
想明白这些,再看张鲁时,刘诞觉得这个人好生歹毒!不行,不能叫他如愿。
正在刘诞思考间,张鲁出口道:
“州牧主公所言极是,这些大家族盘踞在益州多年,仿佛吸血虫一样吸食着益州百姓的血汗。主公仁慈饶他们性命,但他们却不思收敛改正,反而意图对主公不轨,实在该杀!”
一句该杀,说的刘焉眼色一冷。
这句该杀说到他心里去了。
刘焉入蜀以来,虽然治理州郡严格,对待本地士族也十分严苛,但是至今没有理由妄动刀戈。如今被苏固事情一闹,刘焉终于有机会举起手中的屠刀了。
刘诞再忍不住,上前一步劝道:
“父亲大人且听我一言。
益州大族虽然可恨,但是他们已经盘亘在益州多年,互相之间盘根错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父亲大人若一次性杀了这数大家族,必然会引起其他豪族反抗,刚刚平定下来的局势也会变得对我们不利。此事关系众多,孩儿劝父亲主公三思而后行啊。”
刘焉闻言眉头一皱,脸上显露出一丝不喜之色。
显然,刘诞的忤逆让他心有不爽。
张鲁见此,赶紧顺着刘焉的心意道:
“公子所言也有道理,但现在正值非常时期,苏固在北方厉兵秣马意图对主公不轨,如此时期,正是应该杀人立威的时刻,杀了那几家乱贼,也叫益州大族们安分一些!
如若此时贪前顾后,拖沓而无所行动,必会招至不利局面。到时候苏固进攻,内部不宁,恐出现祸患。所以小人建议主公将这帮豪族当杀之而后快。”
你当然建议杀之而后快了,如果我们把大家族都杀之而后快了,你就可以轻轻松松接过益州的大盘,这么大好的局面,你怎么会不建议杀之而后快呢?
内心这般绯议,刘诞正想出口再继续劝阻时,谁料门口“咚咚咚”的传来三声敲门声,打断了刘诞的话。
刘焉颇有威仪的对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就见一个小厮慌不迭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小厮一进书房,刚想开口说话,抬眼看到书房中这许多的人,又急忙闭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刘焉知道这是有重要消息传了回来,摆摆手无所谓道:“此间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了。”
小厮再无顾虑,开口就是一个大消息:
“州牧大人,雒阳刚刚传回了消息,陛下他终究没挺过去驾崩了!”
一句话出,震惊了满屋子的人。
刘诞呆立当场,只用他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呢喃道:“卧槽,这就没挺住蹬腿了?刘宏你就不能争点气再挺一段时间?这也太快了吧!”
刘焉也回过神来,脸色微变,吃惊地问道:“这些是几时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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