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沉默了下来,却没沉默太久。
不一时,拖着张修下去的几个刀斧手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阔步走了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布袋。
布袋里装着一个头大的东西,布袋的底部已经被鲜血浸染成深红色,时不时还会有一两滴血液滴落在地上。
“咚——”
大汉走到近前,面无表情的将布袋向前一扔,布袋便直接坠在了地板上,与地板发出的这声撞击声不断在议事厅中回荡着,也在每个人的心头回荡着。
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个布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一时间议事厅寂静的连苍蝇扇翅膀的声音都能听见。
张鲁缓缓从下手走到太守的位置上去,又招手让张丰跟上来,巡视了下面众多臣下一眼。这才冷声道:“你们这里大部分人应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可能有些人猜到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管你们猜没猜到,我便一并说了,以解你们心头之惑。
你们的前任太守大人苏固前段时间意图造反,还想要攻下绵竹并掌控益州。结果消息不慎走漏,被刘焉知道了情况,于是刘焉便派了我们师兄弟二人先行征讨他。”
说到此处,张鲁特意顿了顿,看了眼早已满头大汗的赵韪,才继续道
“我师兄弟二人,乃是正一道的师君。我教祖师爷与益州的巫鬼大战,解救了益州数不尽的子民,赶跑了巫鬼教。如此功德合该受益州供奉,并庇佑益州子民万万年。所以,我们讨伐了苏固。
若说这苏固真的是草包一个,毫无用处,造反这么大的事情竟这么轻易便被别人察觉出来,死了也活该。但他终究还是有点用处,攻打绵竹计划了许久,囤积的兵马也有两万余人,这批人,也正好做了我正一道的军众。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完美
奈何此人”说到此,张鲁指了指张修的脑袋继续道,“竟被权力熏昏了头脑,便想为一己私利置益州子民于不顾,竟将消息泄露给了绵竹。若不是及时发现,恐怕我正一道也将陷入万劫不复,还好发现的及时,铲除了乱贼。
如今乱贼已死,我正一道也是时候大白于天下,还万民一个朗朗天下了。若谁与我们理念不同,大可以现在便离开。我张鲁绝不阻拦你们!”
张鲁话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场中大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众人都猜不透张鲁这话里的意思,纵使真的有人抱着独善其身的想法,一时之间也没人敢出来应和张鲁的话。
大厅寂静了许久,终于还是有那不怕死的臣子撞着胆子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大人,我们深知正一道之利也,但臣之能力不足以辅助大人完成大业,而且臣下的家族亦是小家族,门小户小的不足以帮助大人成大事,所以臣恳求大人放我高老归家。”
张鲁看着这个颤巍巍的老人,眼神有些复杂。沉默了数秒,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和善道:“老人家既如此说了,我张鲁也强迫不得,还有谁有一样想法的,便都站出来吧。”
老人家一听此言,道声“谢大人”揖了一礼,竟真的离开了议事厅。
其余人一看提出请求张鲁竟真的放人离开,不由便有一些人放下心来。片刻间又有三四个人站了出来纷纷表示“小门小户,不足以帮大人成事”。
待这四五个人说完,人群中再没其他人敢站出来说话,都静静的等待着张鲁放他们离开。
张鲁见再没人站出来,不由点了点头,淡淡说了一句
“既然就这几家,刀斧手,便拖他们下去斩了吧。”
一时之间,无论是站出来的还是没站出来的,脸色都变的刷白,仿佛涂了三斤白墙泥,又仿佛糊了一层厚海盐。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张鲁出手竟如此的狠辣!
要知道,汉中不比绵竹,有众多的豪族世家。若真的将这几家士族全除了,恐怕汉中都要震三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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