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一方面余半山的仇短时间不好报,另一方面担心黑五当众把他也供出来。最后,两人再三的商量,为求保险只能硬着头皮去宪兵部求渡边静一。这家伙胆子也真被吓破了,见完渡边静一还是不放心,索性到乡下藏匿起来,很长时间没有出来露面。
眼看着一天,两天,第三天也过去多半。周逸之实在是坐不住又到县党部催,董骅办公室空荡荡的。值班的说县长今天没在,昨天就没在,让他要办事明天再来试试。他哪知道董骅是故意躲他,出门叫个车先后赶往第六区专署和县政府,董骅不在,刘通海也没在。他又赶往董骅家里,董夫人和几个女人正在客厅里打麻将,见到他去非常客气,又倒茶又递烟。一说找县长她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埋怨着说也不知道当家的最近忙的什么,每天都是起大早出门二半夜才回。他只好离开,临走看到沙发后面的神龛1旁边有半杯咖啡,用手一摸还有点温度,就明白即使见到董骅也没用。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天早已经黑透,周逸之往堂屋椅子上一坐唉声叹气。正在张罗晚饭的顾心懿把他的状态全看在眼里,不用问就知道告季堂的事不顺利。其实她早想告诉他,告不告得赢季堂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她还想告诉他见过喜儿,并把顾家所有东西送给了她们母女。想了想决定不说,他要做什么都该全力支持他。就到后院转一圈,看张名远没在,问曹英。曹英说他这两天早出晚归的,也没说忙什么。她什么也没说就回到厨房,用砂锅炖了一窝雪梨银耳汤。炖好连砂锅端到张名远和曹英住的屋子里,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等他。周逸之吃饭时没看到她,因为陆家瑜在没好意思问。等吃过饭回书房时看到她托着腮坐在那里,就知道准是在等张名远了,悻悻地到书桌后却无心看书。时间不大曹英也来了,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坐在他对面拿起一本书饶有兴致地看起来。
张名远进后院时已经超过十点钟,看到顾心懿在门口就知道有事找他,淡淡地一笑说:“怎么不坐屋里?入夜外面凉,别感冒了。”进屋后他先提起热水瓶倒杯水,回头递给她。
她接过来轻轻呷一小口润润嘴唇柔声说:“大哥,听说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一定很忙吧?别的小妹也搭不上手,就给你炖窝汤,趁热喝吧。”
“哦?那谢谢了。”这真出乎他的意料。本来想着她是跟陆家瑜发生矛盾,再不然就是嫌周逸之忙没时间陪她。揭开盖子还冒着热气,他拿起舀了一勺觉得味美滋润,笑着回头看着她。“味道很好,不过——以后别坐在外面等,看,天这么晚了,快回房休息吧。”
“我没事儿,大哥你趁热喝。”她轻描淡写的说,“看大哥这么忙的回来还知道体贴小妹,哪像有的人遇到困难不知道想办法,回到家就会唉声叹气。”
话音刚落,书房又传来周逸之的叹息。张名远瞬间明白她深夜等他的真正用意,是嫌他没有帮周逸之把季堂的事情落实。呵呵一笑说:“心懿啊,既然咱们是两兄妹,有话就直接说。我这两天是在帮戴琳查找马亮,逸之的事嘛——我一会儿就去。你啊,快回房休息。啊?别着凉了。”
“谢谢大哥!就知道大哥最心疼小妹,小妹告退了,大哥晚安。”她做了个深深的万福向门外走去,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是张名远第一次见到她那最单纯最无暇的笑。
“呵呵,这丫头,真实的。”他笑着一手端起砂锅一手拿着小勺子,连吃带喝把大半砂锅烫喝完,笑着擦擦嘴。他许久没有喝过这么舒心的汤了,也许久没有这么放松地笑过。
北花园大寺宪兵部后院某个大房子里,渡边静一刚要准备睡觉听到外面咳嗽两声。就知道来了不速之客,赶忙一个箭步窜到院子,笑着问:“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喝杯粗茶?”
“深夜造访不便久留,几句话在此说也一样,打扰之处还望渡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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