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副馆主心知再不用杀招,怕是就没机会用了。
她银牙一咬,心中发狠,左手在丹田气海连续按动,立时她丹田内气如沸。
右掌力挥向身前张涒攻来的方向,沸腾的内气喷涌而出,似乎要将空气点燃。
张涒一直观察她的动作反应,见她左手连点丹田,便移步到她外侧接着挥拳引她攻击,她招式一动,张涒人已转她向另一侧。
木副馆主右掌刚将沸腾的内气挥出,张涒已经一招窝心炮拳擦着她左臂攻入,直袭她胸口。
挥空的内气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嘭的爆响,燃起一丝光亮。
黑暗中有了一丝光明,木副馆主终于看到了张涒。
只见这小子正在自己肋侧,他的拳风已经近在咫尺。
内气已然燃烧一空的她,动了下身子,可惜她太慢了,体内寒气四溢蔓延,身体四肢一僵,已然无法招架,结结实实被这拳打中胸口。
木副馆主已然身内力枯竭,再无一丝内劲消解拳力。
噗,张涒一拳钻入她胸口,胸骨碎裂,胸口凹陷,人仰面摔倒。
她身上压制的内伤同时爆发,口鼻溢血,眼瞅着出气都困难了。
张涒一击得手,也是心下后怕,木副馆主燃烧的内劲擦着他过去,野猪皮甲左侧的一片烧黑了,散发着淡淡的糊味。
这要是结结实实挨一记,岂不是要被毁容了。
张涒自忖还有活口可以盘问,见木副馆主还在喘气,便直接踏步近身。
他膝盖一压,抵在她右胸上,双拳连环,就要打碎她的脑袋。
这时,木副馆主忽然张开紧闭的双眼,妖艳的双目淌着血,恶毒的盯视着张涒。
张涒心道不好,“疾劲”爆发,拳头一闪就击中了她的鼻梁,鼻骨破碎。
与此同时,木副馆主口中喷出一物,直射张涒。
喷出的东西化作一道黑光,裹着一点内气,闪电般到了张涒面前。
张涒眼皮一合,这物带着腥风刺到额头上。
笃的一声,钉入头皮,虽被山之体挡了一下,还是刺入了额骨二分。
张涒内息一震,额上掉下一枚骨针,跟着涌出一丝黑血,显然粹有剧毒。
他心中惊怒,双拳不息,接连擂向身下的美人。
伴着尖声惨呼,将那张妖艳的脸打得颅骨碎裂,面目非。
张涒调动内息在额上连转,从额头逼出几缕鲜血,直到流出的血颜色变红,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次要不是有山之体护身,就要阴沟里翻船,真被毒针入脑,恐怕无药可救。
他拈起骨针一看,是一枚藏于舌底的暗器,叫作口针。
这针以兽牙磨制,难怪在末世还能有这样的杀伤力。
张涒看看一地尸体,仍是气恼难平。
他刷的一声从木副馆主身上撕扯了一条干净的内衣,绑住头上伤口。
这时,从她内衣里掉出一物。
“咦?”
张涒将那物拾起,是一本一掌大小薄薄的册子,被她贴身收藏,恐怕此物不简单。
他生了堆火,检查了刘兵的伤势。
刘兵吃了木副馆主两掌,受了些内伤,性命倒是无碍。
驱散了刘兵体内的异种内气,让刘兵去审还活着的两个汉子。
张涒坐在火边,将册子在火上抖了抖,看看有没有夹带。
然后他又闻了闻,没有异味,只有一缕淡淡的体香。
张涒这才翻开,只见册子扉页上写着三行小句:
徙倚彷徨,神光离合,
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后面写着名字:木惊鸿。
他大概翻了翻,内容似乎是本日记,里面记录的东西很杂。
既有末世以来的一些见闻,还有日记主人木惊鸿对一个乔姓男子的爱慕之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