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一起。
无论哪两种,都让他心里不舒服。
灯熄了。
凌轻衣躺在软榻上,隔着黑暗看着挂在衣架上的那件黑色衣衫,心里别扭的无法言喻。
拿,他死,不拿,她自己死。
老天难道真要这样开自己玩笑吗?
她天人交战,许久之后,她终究还是放弃了拿兵符。
北境需要楚慕寒,她不能因为个人安危而坏了整个北境人的安稳。
她自己不能替北境枉死的人报仇,但楚慕寒可以。
她轻功那么好,大不了逃亡天下,反正这天下又没有多少人认识她。
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凌轻衣渐渐沉睡过去。
听着她渐渐均匀的呼吸声,楚慕寒无奈勾唇一笑。
这样的紧要关头她都能睡得过去,看来还真是心大。
不过,她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楚慕寒不知道是该心疼她,还是自己心里慰藉。
她宁愿冒着自己身份被暴露的危险也要保全自己,这份情,他只当时刻记在心底。
有人干脆睡去,有人一夜无眠。
翌日。
当凌轻衣缓缓睁开眼的时候,床上的身影早已经不见。
她揉了揉额头,为期半个月,看来,自己只还有半个月的消停日子了。
此时,城门口。
只见百匹良驹黑压压却整齐的堵在城门口,为首的,正是一身黑色衣衫的楚慕寒。
只见他手执马缰,坚挺着脊背,神色冷峻,当真一个铁血好男儿。
“开城门。”楚慕寒一双眸子幽深,冷声开口。
一声令下,众多士兵立刻整装待发。
“吱呀”一声,门缓缓大开。
楚慕寒望着城门外的绿草茵茵,沉声开口:“将士们,定远山,出发!”
“是!”
虽只有百兵,开口却如千人。
马踏四方,一众将士很快便出了城去。
这一百个士兵,都是以往跟着他在北境经历生死的过命之交,与他无疑是忠心耿耿,而且经历了生死战场,自然旁的不可比拟。
楚煜让他带一百士兵去与那三百悍匪对抗,自知任务艰难,所以人让他自己选。
也幸好有此机会,让他能和这些许久未见的兄弟能够再聚首。
路上寂静,只有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响彻在这方圆十里。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定远山脚下。
“听风,你带二十人从南侧包抄,听雨,你带三十人从后山攻进,其余人跟我正面冲锋,记住,幼童妇儒老人不能动,投降者不能动,听明白了吗?!”
在军营里,楚慕寒从不以“本王”自称。
因为大家都是要一起面临生死的,生死之交,何须多言?
“是!”众人沉声应到。
此时,三王府。
凌轻衣百无聊赖的看着湛蓝的天空,无意间就问道:“丹杏,咱们王爷去哪儿了?”
“王妃不知道吗?”丹杏皱眉望向凌轻衣,“皇上派王爷去剿匪了。”
“剿匪?!”闻言,凌轻衣眼前一亮,“在哪儿啊?”
丹杏抿了抿唇,而后开口道:“奴婢听听风说,好像是定远山,不过此次危险不少,王爷兴许会明日才回来。”
危险?!
凌轻衣面色一冷,连忙站起身来冷声道:“丹杏,备马。”
“啊?王妃,你要干什么去?”丹杏一惊,“您可不能出去啊……”
凌轻衣哪里还能管丹杏说什么,只听她自言自语道:“算了,马儿哪有我的轻功快。”
下一秒,丹杏直觉眼前一花,眼前烟紫色的身影早已不见。
糟了!
“李叔!李叔……”丹杏连忙跑去跟李管家汇报去了。
当凌轻衣一刻也不停歇的来到定远山之时,只见山脚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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