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笙歌从梦中惊醒,豆大的汗珠从额间落下,她捂上窒闷的胸口,紧紧皱眉。
一只修长的手忽然扶上了她的额间,感受到对方指间流窜出来的丝丝暖意,让笙歌心底杂乱的心绪渐渐得到了安抚。此时,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不似往常清冷竟带着一丝温柔味道,“又做噩梦了?”
笙歌眨了眨眼眸转身过去,见萧池正端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
“我”笙歌将我字扯得老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萧池顿了半晌,琉璃般的眸子被其浓而长的睫毛半遮半掩,遂而收回抵在笙歌的额前的手。
笙歌见萧池动作赶紧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右手。萧池一惊,修长如玉的手跟着颤了颤。
“你做什么?”
“阿池的手好暖啊,想抓住了,一直捂着这样做噩梦就不怕了。”笙歌眯着眸子笑,一脸无赖的模样,却惹得的萧池无意识地嘴角上扬了一下。
“阿池,难得见你笑。”笙歌扑闪着大大的眸子,两只小手拽着萧池的手更紧了几分。
萧池脸颊忽得起了可疑的绯红,眉头皱了皱,别过脸不去看笙歌,遂而又正经道。
“刚刚是为了平复你的心绪,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哦。”笙歌乖巧地松开了手,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的萧池似乎出现的不是时候。
不对啊,之前她刚刚与庆生说话来着,然后被那个小子扣了一掌。
可恶,难不能他打晕了她就把她交给了萧池?真是太不够义气了,还从小一起到大的兄弟,这死小子,真是气死人了。
诶?!不对,信呢?
笙歌想到这里,赶忙翻找起自己的衣裳内袋,但找了半天除了出门时顺的一些盘缠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你是在找这个?”萧池见笙歌状态,直接从内袋里取出一封信笺举在笙歌的面前。
笙歌见之心中一紧,立马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装傻充楞,“嘿嘿。阿池你不是受阿爹之命去叶府了么?怎么突然来我房间了?”
“”萧池无语,却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笙歌额间隐隐渗汗,连忙继续装作惊讶道,“诶?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啊,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夜不是在家中安睡的么?哦!阿池,难到是你想我了。用术法把我变过来的?”
“你何时学得萧然那般不正经了。”见萧池笑,不似往常冷言冷语,言语中反倒带着几分宠溺。
笙歌见萧池的样子,立马呆若木鸡。总觉着此时的萧池有些不太正常。
“你没事吧?”笙歌爬过去,伸出手去贴对方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又是缘月之劫发作了?”
“没有。”萧池忽而收起了笑道,“那为何你还要换这信笺?”
“这”
“你知道错换了信笺会造成多大的后果么。若庄主本身写的字能让叶府忌惮几分,你这一换反倒是陷你兄长于危难了。”
“我”听得萧池这般说,笙歌心中难过这才觉着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抬头道,“我只是想气气那叶老头儿,没想那么多下次不会了。”
萧池轻轻叹了气,遂而转手拿起非缘道,“走吧。”
“啊?上哪?”
“你既然醒了,自然是御剑回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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