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镖诚恳地说:“哎呀,更生同学,可能你我之间有点误会,请恕我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这次确实是你救了我呀!几十万元巨款若丢失了,生意做不成事小,回头窑场的亏空也填不了,这等于就是要了我的命,所以我谢你几千元决不为多。而且我知道,你本来就生活清苦,亟需要钱花,那么我这点小意思,你为何不接受呢?”
更生仍平静地说:“几千元多还是几十万元多?我若图钱,不如就卷了黑皮包溜走,但我既然捡了它而又坐在这儿专候你拿回去,肯定就不想图钱。所谓‘唯俭助谦,寡欲养性’嘛,生活清贫又有什么呢请你不要违背我的初衷,也让你收回你的钱吧!——不过,现在你丢失的东西拿回去了,可也请你帮把我丢失的东西捡回来。”
黄镖先是愕了愕,然后才想起更生那顶环卫工人特有的黄色布帽竟被自己扔在地上,不好意思,慌忙又卑躬屈膝地帮他捡起来。
黄镖唯唯喏喏,赔礼道歉:“呵呀,真是对不起,我寻自己的东西性急,却胡乱丢掉了你的东西,实属无意,我帮你捡回来,我帮你捡起来。”
更生方才微微一笑说:“没事c没事,现在你也没丢,我也没丢,你不觉得失落,我更且感到满足。好啦,已经没事了,你走吧,我也要继续我的工作呢。”
更生说着,戴好黄帽,赶在黄镖的前面,拖着那辆垃圾板车又往前方走去。
205
黄镖家的大楼前,停着那辆雅马哈摩托车。可过不久,又开来一辆奔驰轿车,竟挨着摩托车不远停下来。
稍候,从轿车上面下来两个人,即是丁贵和黄凤美。
黄凤美老大不快,毫无笑脸,下车之后,想等另一面关车门的丁贵。而丁贵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那透明度约莫看得见内装几条名贵香烟呢。
黄凤美说:“丁贵,那袋子你干嘛还提在手里?不如就放在车上。”
丁贵说:“别看东西不起眼,可折算价格也值几千元。这可不能放车上被人盗走了。”
随后他们便一同朝大楼入口走去。待进入客厅,偏遇见黄镖,正值他也心情不好,一双眼睛直瞪着天花板,好像来人都没让他回过神来。
黄凤美瞧着黄镖的神态愣住了,怔怔地望着他,而丁贵还不太理会,先顾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转身说:“哎,原以为这趟拉凤美姐亲自出马,是‘老将出马,一个抵两’,可谁知结果同样出人意料,处处让我们吃‘闭门羹’呢。”
黄凤美叹道:“现在局势不同啦,我们去找这些老关系人,对他们讨好卖乖,烧香拜佛以往原都很灵验的,而今竟都失灵了。居然谁都不敢卖帐了!”
黄镖方才斜眼瞥着他们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你们出去行贿送礼,还都全拎了回来?”
黄凤美便又诉苦说:“是哟,镖儿,这一趟我们跑了许多地方,从镇政府到派出所,找了胡大头书记,还找了罗秃子所长,总希望他们收下贿赂,以后好给我们的走私贩假大开绿灯,可不料奇了怪了,原先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如今见东西送上门来竟也不敢收受,说是政府正高悬反腐利剑,杀一儆百。如今中央委员那么大的官都因贪腐案被查撤了,故吓得大大小小所有贪官们正嫌旧日收受的贿赂退不回去,哪还敢再伸手呀?他们都怕伸出的脏手被斩断了呢。”
黄镖自言自语:“像这样有礼都送不出去,看来形势真对我们不利。不仅前面因人举报被工商收缴的物资要不回来,恐怕下一趟走私生意也会难做啦!”
黄镖皱一皱眉头,说完缄口沉默了。
可丁贵说:“可能在这条道上我比你们经历得多,知道得也多。像这种贪官不敢受贿,也是暂时的,等风头吹过一切又会恢复常态。而像我们做生意嘛,经历一二次风险和失败乃至损失也很正常,可只要我们的资金链不断,百炼成钢c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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