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然’: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冀井航从我面前抱走了小琪,心底有个声音在嘲笑我,放手吧,你已经配不上谢小琪了。可是一想到要放弃她,我就特别想知道,那我努力活下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是天底下最爱你的分割线大概是我的语气有些阴凉,姜熹羽听完之后竟连连后退了几步,她哥及时的扶住了她,像托了一个残破的娃娃。我淡漠的收回目光,夏翊然依旧在看着我,脸色惨白惨白的,强壮有力的手臂爆出清晰可见的青筋。夏翊然的肌肤太白了,白的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些青筋会透过皮肤,弹出来。
我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报复的快感,“夏总,我不妨再给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一直不会游泳?因为我怕水,我掉过海里,就是那种午夜漆黑的海面,掉进去就找不到人影的那种,海水很凉,没有氧气,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呼吸不了”
“不要再说了。”夏翊然粗鲁的打断了我,一把把我扯进怀里,紧紧的箍着,那些青筋环着我的肩,我的腰,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们有力的跳动。姜熹羽崩溃的哭喊出来,尖尖的嗓音,刺的我耳膜疼。紧接着是她跑出去的声音,然后是她哥嫂追出去的声音,等世界终于安静下来,我问夏翊然“你放过我行不行?你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我就真的死了。”
夏翊然终于松开了我,一米八几的个子,精贵的面容,此刻都被颓丧的气息包围着,他的眼神里透出一丝阴冷,一丝挣扎,他看着我,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这样的夏翊然让我害怕,我从来没在他身上看过这样的气息。
身后的冀景航温柔的为我裹了裹浴巾,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把我拉到身后,“夏先生,刚才小琪说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小琪是真的才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你没有经历那样的绝望和忐忑,就理解不了我现在劫后余生般的庆幸。看着小琪还好好的站在这,我就很满足了,她的身体还弱的很,今天又被你们糟蹋了一番。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经不起你们这样的折磨,还请你们以后离她远一点,否则,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客气的。”
冀景航没有给我机会去看夏翊然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把我抱起来,送回更衣室,然后又把我抱到停车场,直到给我系好安全带,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疼吗?”
“不疼。”我闭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更疼,所以脚上的疼感觉不到。”
“还是放不下?”
“如果我说放不下,你会不会嘲笑我,会不会骂我贱,我都已经被指责成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了,却还在这里说放不下,是不是不知廉耻,够下贱。”我冷漠的看着挡风玻璃,眼里一点泪意都没有,干的发疼。
“这样骂自己心里会觉得好受吗?”冀井航语气微沉的问了我一句,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从地下车库一出来,阳光照过来那一刻,我的眼眶还是有了点酸意。
你知道有一个人从你出生开始就在你身边,你所有的光阴,成长,甚至味道都与他相交融,就像亦舒笔下的木棉,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夏翊然站在我身边17年,我们纠缠17年,早已根根相连,枝枝相握。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把他的根从我的根里挖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的叶从我的叶里分离出去。
冀景航的车速一直在提,这一次我竟然没有害怕。车外的一切都在迅速倒退,唯有疼痛还那么响彻心扉。我多想告诉冀景航,冲过柚子茶的杯子,会久久的萦绕着这个味道。柚子尚且如此,何况一个纠缠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我最近真是医院的常客,刚离开这里不到半个月就又回来了。那股讨厌的消毒水味都快钻进我的肌肤,腐蚀我的血骨了。
片子拍过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从他给我包扎绷带的严重程度上来看,我很想问问他我是不是已经骨折了。冀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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