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慕白:临溪临产在即,我本该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冀井航那厮却打来电话,让我无论如何要去一趟上海。我见到那个姑娘的时候,她正睡着,整个人看着比第一次见的时候要瘦了一圈。我找主治医师调取了她所有的病例,看着都不是大问题,可是放在一起,还是很难办的。我是天底下最爱你的分割线anny走后,我给远在法国的梦梦写了一封邮件。
梦梦,你相信因果报应吗?当初你被我害的骨折的时候,痛吗?我现在连你当初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却已经这般让我噬心了,你一定是更痛的。你当初忍受的那些,我现在也正在忍受着,这疼好奇怪啊,为什么总是往心尖上钻呢?
梦梦,我终于要放弃夏翊然了,虽然在更早前,我已经失去他了。梦梦你有过那种霎时苍老的感觉吗?离开一个人,这一生都过完了一样。
我抱着电脑沉沉的睡去了,脸上残留的是我还没拭去的泪。夏翊然,跟你说再见,真的很难。也许梦里我会给自己安排一个告别你的仪式,我会亲自把和你相关的那些岁岁年年整理打包,遗失到我们都不会再回首的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一双好看的手正握着我的脚踝,我努力的睁睁眼,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醒了?”男人头也没抬,修长的手指还按压在我的青肿处。
“临溪的老公?”我试探着问了一句,男人抬眼望过来,那一张脸,真是好看啊。
“我叫褚慕白。”男人手上的动作没停,指腹若有若无的滑过我的肌肤,微凉,舒适。“我看了你的片子,轻微骨裂,没有大碍,修养一阵就好了。”
褚慕白嘱咐我,语气很淡,却让人莫名心安。我忽而想起他是个医生,刚想问他怎么会来上海,又怎么会在我的病房给我检查,他便像已经洞悉了我的心思一样,“冀井航打电话让我来的,也没多大个事,非得折腾我一趟。”说完便进卫生间洗手去了。我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他的侧影,好颀长的一枚。说实话,这位大神的语气是真不温柔,但我却一点都不生气。“临溪怎么没来啊?”
褚慕白关了水龙头,站在卫生间门口哀怨的看着我,“她都快生了,怎么来?”
休闲裤,棉麻衬衫,很随意的姿态,又带着要命的慵懒,此刻说话的调子又掺着莫名的可爱,我终于明白了他不满的原因,原来是我耽误他做准爸爸了。我尝试着坐起来一点,动作有些缓慢,褚慕白不计前嫌的帮我摇了床,又绕过来一手托着我的肩,一手垫起我的枕头。
我舒服了很多,尽量笑的好看些,“我没什么事,你就赶快回去吧,临溪生宝宝要紧,哦,对了,她怀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啊?”虽然现在医院明确规定不让鉴定孩子性别,但褚慕白自己就是医生,应该都知道的吧。
褚慕白拉着椅子在我病床前坐了下来,听了我的问题,似乎脸色不太好,我还在检讨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僭越了,毕竟我们也没那么熟悉。褚慕白语气微沉的说,是个女孩子。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看不出嫌弃之情,但又确实像是不开心。“你重男轻女啊?”
褚慕白瞥了我一眼,抱臂胸前“想什么呢,男孩女孩都是我的种,我都喜欢。”
那
褚慕白的表情又多了一点怨恨“还没出生呢,就被别人家订去当媳妇了。”说完不解气一样又嘀咕一句“女孩就是麻烦。”
看起来清贵不俗的褚医生,原来这么可爱啊,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褚慕白横眼看我,似乎在埋怨我的不同情,这傲娇的准爸爸,伤不起。
我把自己纤瘦的手臂从宽大的病号服里伸出来,在病床上拍了拍,以示安慰“褚医生和临溪姐的基因都那么好,生出来的女儿也一定美若天仙,这么早就被人惦记上,也合情合理。”
褚慕白丢过来一个算你会说话的眼神。我还想催他快些回京去陪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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