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淡淡地瞥了眼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容桑撇下眼,从容不迫地拂去衣角不存在的灰尘。
有那么一刹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得偿或是如释重负,过往在眼前一一掠过,又终于尘埃落定。
“你不追?”见他一派的悠然自得,倚时寒又问道。
“不急。”容桑的脸上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意,却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等她心情平复,我再过去也不迟。”
“那得等多久?”
“五分钟。”容桑笃定地说着,拿出手机,就这么等着,“你们忙你们的事去吧。”
“啧,可怜的步妍溪啊。”倚时寒不由同情地感慨道,“注定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终于,王承熙也从巨大的震惊里缓过了神,却是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在眼前崩塌了,“你们谁跟我解释解释?到底谁才是步妍溪的男朋友啊?”
“走了走了,我慢慢告诉你。”倚时寒搭上他的肩膀,半促半拥地带着他往回走,只是走了几步,他转过头,望了眼安静等在樟树下的挺拔身影,唇角的笑意复杂难辨。
幸好……他的心思全在步妍溪的身上。
幸好,他赌赢了。
步妍溪跑过马路转角,就靠在墙边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
她是想明白了没错……
但是她完全没准备在今天告白啊!
她休息了片刻,就漫无目的地在马路边闲逛,路边的香樟树,天桥下的花圃,和风扑面,带着南方春天特有的朦胧的湿意。
步妍溪并不后悔说出心里话,只是觉得自己前脚还在推脱闹别扭,后脚就在别人面前袒露对他的爱意,这种善变实在是让她……羞愧得很。
不过,那样也好。
至少不用再思考明天见到他之后,要说些什么。
宜人的温度,阳光下舞动的尘埃,步妍溪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解脱又舒畅的感觉了,而那被刻意压抑在心底的情感也好像终于破了土,光明正大地发了芽。
步妍溪忽然想起在纽约的最后一晚,他们穿过布鲁克林大桥,久久地眺望曼哈顿的夜景,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感觉已经心照不宣,只是她始终不肯正视。
容桑就在那璀璨如银河的地方向她求了婚。繁华壮丽的光好像在那刹那湮灭,只剩下他那么认真,那么温柔的眼眸,问她,“你愿意和我更进一步吗?”
那时候,她以为那些隐晦得无法见天日的感情,如果不是被他一步又一步地戳破,便永远不会露出马脚。
于是几乎是恼怒地摔了他手中的戒指,然后声泪俱下地说了一大堆拒绝的话语。具体说了些什么,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应当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因为狗血却很无奈是事实的是——那天是她的生日,许久未见的明昱琰想给她一个惊喜,也出现在了那里。
结果可想而知,目睹容桑求婚的明昱琰甩袖就走,留下她不留余地地控诉着容桑。
而容桑只是默默地捡起戒指,很平静地听她发泄完,然后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
她当时只感觉到遮羞布被撕开的尴尬,愧疚,还有无地自容,因此没有注意到容桑一贯好脾气容忍的背后,凝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已经没了光。
对于明昱琰,她后来真的是内疚,因为在那后不久,她就听说他主动要求调去很远的地方做军医,她那么义无反顾地追随,一半是出于努力想找回最初的自己,想着如果换一种方式,会不会再次找到爱他的方式,另一半是惩罚自己,她辜负了他的等待。
只是,到底是那么长的一段岁月啊,她的性格太敏感,太缺乏安全感,一些感情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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