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经常在那里闲坐,互通消息,偶尔吵架。还是那句话,动嘴可以,动手嘛,别见血,动刀动枪的话,就别怪刺史大人不客气了。”
“我像是动刀动枪的人吗?”徐础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使者竟会如此众多。
“不像不像。”黄师爷笑着告辞,带走两车货物,对剩下的车辆又多看两眼。
一共四十辆车,其中只有五辆车满载货宝,剩下的全是草料与石头,还没有拉车的马匹值钱,这是马维的主意,果然好用。
徐础出门,安排好随行士兵,前往黄师爷所说的宣文馆。
宣文馆本是城内的学校,兵乱一起,学生都回家避难,刺史周贯于是将此地临时改为茶馆,供应茶饭,价格昂贵,客人却是络绎不绝,各方使者纷纷来此打探消息,互通有无。
徐础刚走到大门口,就有人迎上来,拱手笑道:“础弟为何来得如此之晚?”
“不如郭兄见机迅速。”徐础也笑道,没有立刻拿出马维的信。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础弟来得正是时候,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晋阳军与降世军表面上已经结盟,徐础又是沈五公子的结拜义弟,与郭时风算是一家。
“沈工部又出城了?”徐础问道。
郭时风点头,拉着徐础进入馆内,在正堂里找一张空桌坐下,全不理会周围好奇的目光,说道:“事情就快谈妥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随冀州诸军返回应城。”
他没压低声音,堂内的人都能听到,立刻有人不客气地发出嘲笑声,却没人开口反驳。
二十多人分为七八桌,各自交谈接耳,郭时风与徐础并不显得突出。
徐础偷眼观瞧,居然看到一位熟人,大将军楼温的幕僚乔之素就在不远处向他点头,没有过来打招呼,很快移开目光,与同桌人继续交谈,一脸严肃。
郭时风大声说了几句,忽然压低声音,凑过来道:“东都又派来一拨使者,明天就到。”
“这不奇怪,各方都很重视冀州的这股兵力。”
“可这拨使者很奇怪,正使乃是济北王世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张释虞十四岁,的确还没长大,徐础道:“想必是有重臣从旁相助。”
“嘿,最奇怪的就是这件事,据说东都副使是位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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