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和俞秋远一起来到自家小区楼下的停车场，看见俞秋远从容不迫地走向一辆车，唐玲紧紧地跟在俞秋远后面。     她在家，给父母留了纸条，说公司有急事她必须去加班。也不知道他们看见后，会有什么反应。唐玲希望他们不要太担心。     车门一打开，唐玲自动钻了进去。     坐在副驾驶座，把安全带系好，唐玲就像要去郊游一样，神情轻松愉快。俞秋远看着她，真不知该拿这人如何是好。     打开手机，调到公放，等对面的人接起电话，俞秋远沉着冷静的声音说：“江垣，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江垣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从手机里传来：“人还是没有找到。我们都在童艳姐这，不然你也过来？”     “对了，你和唐玲怎么样了？这姑娘真够义气。在这个特殊时期——你发着烧，她都敢收留你。诶，你可真没白喜欢她。”     “嘟——”     电话被火速掐断。     车子里的气氛，大写着一个尴！尬！     唐玲和俞秋远互相都不愿去看对方。车子发动，开出小区，直到上路，车里都没有发出任何对话声。     车子开到一处满是积水的后巷。     唐玲跟着俞秋远下了车，她左右观察四周，迟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那天那间夜总会？重生以后，她第一次和俞秋远“亲密接触”的地方。     俞秋远注意到唐玲神情中的惊讶。     他稍顿，淡声：“这家夜总会是我开的——目的是从暗中观察南山市商界的各种动态。”     “就像互联网有暗网一样，这个世界各行各业，都存在光影之间的灰色地带。虽然我们不靠这个地带赚钱，但如果不弄清楚，哪一天反被它害了，也未可知。”     唐玲脑袋瓜还是很灵光的，马上就明白过来俞秋远说的这个问题。     她点点头，还是跟在俞秋远的身后。     很突然地，唐玲猛一笑，说：“俞秋远，我发现，好像我很不了解你。”     这笑声从俞秋远的背后传来，俞秋远汗毛一竖，他没有回头，而是嗓音沉甸甸地说：“彼此彼此，我也不是很了解你。”     这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出于真心。     唐玲苦笑着跟在俞秋远的后面，两个人从夜总会的后门进入，由一个看似是保安的人领着，七拐八拐，来到一扇门扉前。     这扇门扉非常隐蔽，之前被一扇巨大的书架挡着，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面墙。     门扉打开，唐玲跟着俞秋远走了进去。     一进门，唐玲整个人就被不可置信的情绪包围了。     这个房间，就像香港黑一帮一电影里，那些黑白通吃的大佬，在和人谈“不可明说”的交易时，所在的地方。     房间的墙上，挂着野兽标本做的装饰品。虎头c狮身c鹿角，如同一个装满动物尸体的标本馆。     唐玲被这审美品味慎得慌，抬眼不太确定地看着俞秋远——难道这是俞秋远的杰作？     俞秋远感到身后有一束别有深意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回过头，发现又是唐玲。     “干嘛。”一头雾水，俞秋远表情莫名地问。     “没什么。”唐玲也不解释，只是抬头依然看着满墙壁的“动物园”，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一个干净利落的声音袭来。     “这都是在国外打猎，合法合规弄来的标本。这位小妹妹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个——你看你喜欢哪一个？”     名叫童艳的女人，穿着一身高叉旗袍，出现在了唐玲和俞秋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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