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俞木峰在场的情况下,俞秋远显得很被动。
显然,这件事情俞木峰误会了。
俞秋远拧着眉头,在考虑要不要道出真相的时候,又活生生被俞木峰看他的表情,气到不想解释。但是,他每和俞木峰多僵持一秒,等一会儿,俞木峰打在他身上的棒子,就会越狠。
俞秋远咬着下颚,脸绷得像块铁。
俞木峰怒斥一声:“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现在知道怕了?早的时候,打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怕!”
俞秋远轻轻扫了眼整个房间。
在座的就这么几个人,难道俞富贵c俞富贵他老婆,还有小姑俞芊儿,会站在他这一边?笑话!
罢了。
直挺挺地走过去,站在俞木峰要求的位置。俞秋远没有一点犹豫,扑通一声跪下——眼睛都没眨。
下一秒,俞木峰手上的棍子破了风,重重砸在了俞秋远的背上。
就像过年的时候,南方人打年糕。
一棒又一棒地打下去,俞木峰气喘吁吁。他脸涨红,脖子上c手上,虬状盘绕的筋络,因为充血而鼓起来。它们就好像盘山的公路,漫长而没有尽头。
心里数着五十下,打完之后,俞木峰把棒子往地上一丢,身形晃了晃,嘴唇煞白。
俞秋远此时已经晕倒在了地板上,气息微弱,从唇边溢出来鲜红的血迹。
俞秋远倒的位置正好在俞富贵的脚边,俞富贵忍住脸上的嫌恶,哼了一声,站起来:“大哥,这事你既然已经替我们作主,那我们就不告到长老会了。”
“你儿子打了我儿子,你又打了你儿子,这事算扯平。”
“希望你以后,好好教育秋远——他虽然在我们家,地位万人之上,可论资排辈,他还是个小辈!他如果真要犯浑儿,可别怪我这个二叔,他婶还有他姑姑,不给他面子!”
“富贵。”俞木峰沉沉的声音,在四面都吹着暖风的客厅里,却有着幽谷一般的寒意。
他胸腔共鸣强烈,气沉丹田,说:“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是不是也应该闭嘴了。”
“你是秋远的二叔,却从未尽过长辈的职责。”
“还有,小辈间的事,打打闹闹,应该由他们小辈去解决。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想再拿着你那心脏病来‘要挟’我。”
“谁都知道,你那心脏病——只要不是有关‘钱’的事,都发作不了。”
俞木峰给了俞富贵一个下马威,俞富贵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见好就收。
反正出了口恶气,他瘦得只剩皮包骨的一张脸,笑了起来。
俞木峰看在眼里,怒气上头。
那天,打了俞秋远之后,俞木峰就打电话给易婷,两个人一起把儿子接回了他们现在所住的公寓。
同一时间。
明旭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唐玲的办公室内。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唐玲面对居珩一张蜡像一样没有人气儿的脸,终于爆发。
霸气侧漏地一拍桌,唐玲跟古代在衙门里审案的知县一样,就当自己已经拍了惊堂木了,她说:“你从实招来!你想来我们公司上班,到底是为什么?”
见居珩如预料中不动声色,唐玲眼珠子提溜一转——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进入了她的大脑,是灵感!
唐玲坏兮兮地贱笑说:“你不说,那我直接去问俞秋远好了。我就说,‘我的一个学长暗恋你,叫居珩,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来认识认识?’”
“你!”居珩终于坐不住,冰封的表情有了裂痕。
他挤牙膏一般,五官同时大写着不情不愿:“你别跟他提起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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