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什么人?”几个保安,包括律师,还有江垣,齐齐看向唐玲,疑声问。
唐玲烦得要死。要不是她手腕疼,她真想指着这群人,挨个教训一顿。她现在脾气正是最暴躁的时候!
“没听律师说吗!”唐玲用没受伤的手抱住受伤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挪步走了起来:“xx公园发生踩踏事件,警力不够!”
“还有——俞秋远他们在那个公园里。”
“秋远也在!”江垣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着急上火,跑到了最前面。唐玲无语地看着江垣的背影。
那群保安,再加上酒店经理,还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律师脑子转得很快,他走在唐玲旁边,扶着唐玲。
“你别担心,这种情况下,男性逃生的几率很大。”
唐玲抿抿唇,思考了一会儿,口是心非说:“我没有担心他——就是,就是觉得多点人,好办事。”
“对了,不然你留在这得了,万一一会儿警察过来?”
律师有点不放心:“你一个人能行吗?不然,我们都在这等着——我看江垣一个人,带着这几个保安,搞得定。”
“不行。”唐玲坚定地摇摇头。不敢想像,这是刚才那个连伤口都不许人给她包扎,还非要留下保护犯罪现场的人。
唐玲目光望向远方,不容置喙:“我得亲眼看着他没事,不然,我没法放心。”她终究还是说出了实话。
律师最后,一个人留下了。
唐玲他们紧赶慢赶来到公园门口,此时的公园,已经是遍地哀嚎。“欢迎来到xx灯盏”的条幅,在烈烈风中,被吹得鼓胀起来,像个被充了气的气球。
很多人瘸着腿,或被人搀扶着,或是自己边走边叫唤。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带血的擦伤。每个人脸上愁云惨淡,看起来狼狈至极。
唐玲当即对她带来的那群人说:“你们愣着干嘛,快去帮忙!先管老人妇女和小孩儿!”
保安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不用唐玲再多说,大伙儿自觉自愿地忙碌起来。那个经理手上还提着要给唐玲包扎的医药箱,这下歪打正着,派上了用场。
唐玲在人群里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没过一会儿,她看见刚才跑在最前面的江垣,跑了过来。江垣喘着气,对唐玲说:“我问过了,踩踏是发生在那座跨河拱桥上。”
“很多人听说今晚那儿有礼花燃放,而且那里登高望远,是看灯的最佳位置,所以,桥两头的人都在往桥的最高处挤。”
“人太多,超过负荷。结果,不知哪个混蛋,叫了句‘桥要塌了’,引起了恐慌。踩踏事故就这么发生了。”
江垣边说边往桥的方向指了指:“就在那。”
唐玲懂江垣的意思,她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过去。如果那儿没事,那他应该就——”
江垣也点头,然后扶着唐玲,两个人往桥的方向赶。
他们逆着人流,一路上看着那些逃生的人,脸色愈加凝重。唐玲眼眶一点点泛红——她觉得好冷,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是冷的。
冬天的风真刺骨,吹在唐玲脸上,都快要把她冻伤了。
不远处,一个人刚把两个哇哇大哭的小孩,抱到与他们走散了的父母身边。那人回头,看见了唐玲和江垣。他面目一愣,迈开腿,疯狂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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