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凑巧的是,就在同一时间,俞秋远注意到唐玲脖子上有一圈红红的印记。之前他俩隔得远,他完全没看见;现在他把唐玲搂在怀中,隔得这么近,才看到这么一道红痕的存在。
俞秋远脑袋嗡嗡作响。
他目光一点点崩塌,像一地的玻璃碎片。
“这是你自己弄的吗?”伸手触摸那一圈红痕,俞秋远声音突然抖着说。手触到的那个地方,让他指尖瞬间变得冰凉。
唐玲缩了缩脖子。
她起初只是感觉脖子上有什么异物。等听到俞秋远的话时,她也还没反应过来那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是她回过头,看到俞秋远的表情,她脑袋里才轰地一响,恍然大悟。
池逸飞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俞秋远,说实话——作为男人,我觉得你应该学学你父亲,试着放手。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真爱唐玲,就不应该一直伤害她。”
“她难受,你难道会开心?”
俞秋远面容苍白,看上去竟有那么几分憔悴。这下,轮到唐玲慌了!
“池逸飞!”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唐玲挥舞拳头只想冲上去暴揍池逸飞一顿!
可俞秋远的手臂紧紧箍着唐玲,皮肤表面隆起了青筋!
池逸飞开心大笑:“这样就对了——”
“那我就先出去,不打扰你们,让你俩好好谈一谈。要分手就赶紧的,晚了,唐玲恐怕就要被彻底毁了。”
临走前,池逸飞还冲病房里的另一个人——江垣使眼色。
他放大分贝道:“怎么江垣,你要留下来观看伦理大戏啊?你又不是退休在家的阿姨,要点脸好吗?”
江垣对着池逸飞怒发冲冠!他不甘心地紧咬着牙,但还是抬起脚,跟着池逸飞,朝门外出去了。
病房里一时死一般的寂静。
“唐玲,我们离婚吧。”俞秋远实在是觉得心很累。他松开手,任手无力地垂回身侧。
他仰头,道:“我发现我不懂要如何爱你。说实话,你对我而言,就像一道无解的难题。”
“为什么会爱上,又要如何爱?我一直摸索,但好像一直出错。”
“那年南山市发洪水,我第一眼看见被父母抱在怀中,处于昏迷状态的你,我便一见倾心。说实话,你那时候面色如土,别说好看了,明明是吓人!”
“我却因为想要看见你睁开眼睛,不想让你淹没在洪水中,所以拼尽全力。”
“事后就像你知道的,我因此昏迷三年。可三年后我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派人去打听你的下落。知道你考上了南山大学,我便也跟着去了。”
“我们这么一路走来,每当我觉得抓住了你的时候,总又会觉得你要走远。于是我害怕,想着强行将你挽留,但似乎我的那些做法,只是将你越推越远。”
“我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我们分开吧。”
“唐玲,我想,其实你并不爱我,或者,自始自终,你爱得都比我少,所以——”
唐玲用一个吻,封住了俞秋远的唇,也顺便堵住了他的声音。
她内心激荡,吻得又深又狠。俞秋远不主动回应,她就使劲挑逗,追着俞秋远避开的舌,强行攻城略地。
几秒钟后,唐玲突然感到一股大力袭来,是俞秋远抓住了她的肩膀。俞秋远一展手臂,把唐玲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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