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在场证明,张璇衡边听边飞快用潦草至极的笔迹记在了笔记本上。
两人证词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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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海亮:当天一早便外出去山里采药,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去了趟镇里散心,接近傍晚时回家。
邓连波:早上去田里工作,在田里吃了家人送的午饭后又干了会儿才收工。下午去河边钓鱼,傍晚回到家里。
二人所说的情况,他们的家人可以隐约回忆一番并加以证明。可这种证明并不能产生多大的说服力,毕竟家人可能是共犯或被完全蒙在鼓里。
在问到有没有什么外人可以对他们的行踪作证时,他们均无法拿出有力证据。
所以,这些话的可信度全部持保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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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两人都完全有机会进行谋杀……
张璇衡看着笔记自行思索起来,觉得如果知道赵涵义具体当天什么时间死的就好了。
不知道确切时间的情况下,很难借此来作为判断二人是否在说谎的依据。
因此,张璇衡接替朱明新警官,开始对他们提出新的问题——认不认识韩新晨这个人?
对于这个问题,两人都声称自己不清楚。
他们一致表示从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对他们的回答不意外,张璇衡灌了口柠檬汁,跟何朱琪对了个眼神。
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就要想办法套话出来了——好好思考下,谈什么话题能打开案件突破口,暴露他们的谎言?
为了不让话题长时间冷场,张璇衡先问向赵金龙:能不能记得邓连波在赶到赵涵义尸体边时,是否支持了乔海亮提出的打生桩说法。
而委托人迟疑了一番,便表示有印象:乔海亮起了头后,邓连波马上便出口支持了,搞得大家都忧心忡忡起来,不免将赵涵义的死与新桥完工时借魂桩的仪式做出紧密联系。
见赵金龙这么说,邓连波悻悻的如此抱怨道——任谁都会觉得他被咒死了,这怎么能怪他支持这种想法?
但邓连波尽管怎么抱怨,张璇衡都毫不在乎。
他关注的始终是这两个人和推理出的凶手之间会有多少共同点。目前看来,嫌疑真是越来越大了。
为了进一步进行试探、找机会暴露他们的谎言,张璇衡进一步要求他们说说看当天帮忙找人时都是怎么做的,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没去村外找人。
尽管两人抱怨着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因为朱警官也加以要求,老老实实的说了起来。
他们分别在大家的围观下,做出了如下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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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海亮
“我就是感觉赵涵义可能已经回村了,就是没回家而已。所以四处找找看,再问问别人有没有见到他的。找着找着,手机就响了,说在道边田里发现他尸体了,让我快点去看看……”
邓连波
“这么多人都去村外找了,万一他根本就在村里怎么办?保险起见,总得找一遍吧。所以我就在这里四处转悠。后来听到村口有人喊说死人了,我就赶紧往村头冲。这过程中就接到电话,通知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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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璇衡听在耳里,觉得他们的说法都差不太多,没什么特别的。
不得已,他只得考虑再次切换话题,将矛头对准他们当天的活动上。
只要他们中某人是凶手,那么在赵涵义死那天,下午肯定去过案发现场的田地,来靠知晓死者骑摩托去镇上采购的情报做谋杀准备。
但是在开始新一轮问话之前,张璇衡先和赵金龙确定了这两件问题:赵涵义死亡当天,是几点从家离开的?他是临时决定去镇上采购,还是早就做出决定并告诉别人了?
对于第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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