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下令全国搜捕鬼域门,一旦有他们的消息,朕第一时间通知你,到时任凭你处置!”
即墨景德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漂亮,又给足了秦如歌面子,心里正感到自得。
原本木呆呆的秦如歌这才有了些情绪,只见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即墨景德的眼神满是冷漠跟嘲讽。
旁人见她这样看即墨景德,莫不是一惊,即墨景德也被她这眼神看得心中不满,正欲说什么,秦如歌淡淡开口,“皇上……”
大约因为一夜没睡也没怎么说话,她的声音沙哑难听,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她没管那么多,接着说道:“臣妇曾经听夫君说起,十一年前慕容公府惨案时,皇上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可为何十余年后,鬼域门还如此嚣张猖狂?”
秦如歌冷漠的眼神跟语气让即墨景德心中不爽到极点,但想到她才失了夫婿,生生将心底的愤懑给压了下去。
他张了张嘴,正欲开口,秦如歌却又赶在他前面道:“霍都作为南靖国的都城,竟然一而再的发生这样的惨事,臣妇想问问皇上,是皇上没有把慕容公府放在心上,还是不曾将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抑或说鬼域门竟是超越南靖国一般的存在,竟是十余年也未能将其铲除?”
前一句言下之意是,君无戏言,你个一国之君说过的话都不去履行,如何能服众?后一句则是说,堂堂一个国家竟连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都铲除不了,真是无能!
即墨景德哪里想到秦如歌如此大胆,竟然当着百官以及一众宾客的面,拿他从前说过的话来质疑他,话里话外还挤兑他,顿时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他身边的大臣们原想劝劝秦如歌的,可见即墨景德那黑沉沉的脸,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蔡氏母子几个恨不能上去将秦如歌的嘴堵上,可他们也知道秦如歌是个厉害的主,瞬间便蔫了,只期望冤有头债有主,即墨景德别把秦如歌的无礼算到他们头上。
秦如歌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我行我素的问道:“皇上,处在这样的一个国家,你让你的臣民们如何保证自身安危?这样的一个国家,还值得我们拿命去坚守跟维护吗?我真为我家夫君感到不值!”
即墨景德将手指捏得咔咔响,怒声道:“秦如歌,若不是看在你夫君新丧,又曾治好了太子的腿,朕定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因为跪得久了,秦如歌腿有些麻,撇开桑橘伸过来的手,扶着棺木站了起来,迎着即墨景德的眼睛毫不畏惧的道:“别扯那有的没的,横竖阿陵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在场的人都要跪了,可见她一副“爱人逝去,将生死看淡”的模样,心下又对她升起几分同情。
薛琳琅刚刚赶来就听到这样一番话,亦是吓得不轻,连忙上前对即墨景德见了礼,怯怯的道:“皇上,荣王与荣王妃伉俪情深,荣王突然遭逢劫难,荣王妃伤心过度,说出的话才……”
她原想说“口没遮拦”,临了觉得这样说秦姐姐只怕心里更不好受,当下便顿住,五体投地的跪在即墨景德面前道:“还望皇上看在荣王生前为南靖国鞠躬尽瘁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
即墨景德正想借坡下驴,哪知秦如歌丝毫不领情,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身去不再看他,险些又气个倒仰,当下也不管她是不是死了男人,欲图治她不敬之罪。
这时,纳兰嫣、纳兰婼跟即墨非离也匆匆赶来,纷纷跪在即墨景德面前,“望皇上(父皇)看在荣王生前为南靖国鞠躬尽瘁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
秦如歌倔强的咬着唇,不发一言。
即墨景德也不是真想将秦如歌怎么样,至少现在没想把她怎么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