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泼脏水。”
最重要的是,朝堂上有一大助力白丞相,文官们弹劾他的折子都被轻飘飘的压了下去。
反倒责骂七皇子以权谋私,不顾尊卑有别顶撞太子的折子屡禁不止。
庄妃为了七皇子的事自顾不暇,又哪里来的时间寻他的麻烦。
这番话,他却没有再多做解释,其中关系着朝中大臣的派系林立问题,并不想让她沾染这滩污水。
白筠注视着他的眼神,已渐软化,那层冰铸的高墙,终于有所消融的迹象。
“我虽禁足东宫,也有派人给你送过信。可惜的是,母后当时因为我命人殴打七皇子一事,可谓大动肝火,派人封锁了东宫。”
太子这番话解释到这里,白筠终于明白了,为何离京前没有等到只字片语。
那股窝在心底的火,终于也渐熄灭。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离京前,娘亲特意命下人在墙边煽风点火,透露出太子正在东宫选妃一事,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串联在了一起,如何能不让那时因为失明,导致异常脆弱的敏感心思,对他产生了误会
“对不起,我不知道涵哥哥那时候为我出头,而被禁足东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说到这里,白筠眼眶里蒙上的水汽终于越演越烈,从眼眶里溢出。
那滴还未滑落眼角的泪水,太子已然为她逝去,淡然一笑“傻瓜,你当时并不知情,又失明,亲近之人告诉你的话,你自然不会防备,谈何质疑即便心有疑惑,也是寻不到答案的。”
是啊
怪不得娘亲一直告诫她,让她远离太子。
因为娘亲打从心底就未赞成过她与太子往来。
若是她没猜错,这三年来,离京后在庄子里修养,太子派人送来的信件,也一一被娘亲暗中差人截获了。
没有了书信往来,她又如何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桩误会
时间会慢慢地淹没真相,吞噬掉淡忘的情谊。
太子突然将她揽进怀里,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墨发,安抚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至少你现在回到了我的身边,这就够了。”
他晓得丞相夫人一直不赞同这门亲事,生怕做出出格的事,会触怒护女心切的丞相夫人。
朝堂上因为母后薨逝,他忙着稳固储君的位置,以免被庄妃有了可乘之机,哪里还敢将筠筠再次卷入其中。
反倒让她留在庄子上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庄妃派出的探子没有打探到他们在一起的证据,那筠筠就可安然无恙。
反之,若是筠筠收到与他往来的书信,定然神色间会有变化,长年累月,如何能不被探子觉察到
“这三年来,是我没能护你周全,才让你心慌无助地度过了暗无天日的日子,是我对不住你。”太子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话语极轻地说着。
失而复得是何种心情,白筠今日终于体会了。
原来,她是真的喜欢他,很喜欢他,或者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他。
所以在一听见他的解释,就毫无疑虑地选择相信了。
因为她等待这个解释,等了整整三年。
即便再欺骗自己,可以无动于衷,也在真相面前,冰铸的高墙瞬间被瓦解崩塌。
她想要得到太子回应,平日里的强颜欢笑,不过是故作坚强罢了。
“涵哥哥,我再也不要与你分开了”白筠丝毫不懂得害臊这个词,竟明目张胆地说出口。
太子极轻地笑了下,唇角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话音亦是透着三分愉悦“你这样直白,就不怕把男人吓跑了”
白筠猛地从他怀中蹭出脑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涵哥哥这是骗了女人感情,想要做负心汉”
太子语噎了一会儿,迫于威势,方才如实道“不敢。”
白筠扬起巴掌大的小脸,轻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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