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天羽算是彻底分析透了。她知道了,他戴面具不是为了见她,而是为了见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李丹阳。想到这里,天羽不禁想起那天在上岗山时,李丹阳出手救武林昆的场景,想来杜风是知道李丹阳的本事,而又知李丹阳与自己交好,怕他会因此对付他,所以才会戴面具以防万一。
人生在世,做任何的事情都会有连锁的反应。做好事如此,做坏事亦是如此。就比如当初天羽在对张老板当作真正朋友所做的事情感动了他,最终使得他心甘情愿帮助自己很多忙。又比如当日杜风做第一件坏事时,就决定了他以后必须时刻提防自己得罪之人以及与其相关的人,他活这么累,真是实属活该。天羽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了,此次的笑她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她觉得这一点着实可笑。
但是,这一个嘲笑,讥笑,表现在这张美丽的脸蛋上,却被色字当头的杜风看成是微笑,被看成是天真无邪的笑,是被他刚才所说的话而感动的笑。
只见杜风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缓缓地抬起手,双手向天羽的腰间隐隐袭来,天羽感受到危险将至,但是,即便是此刻已然幻化成李姝曼的身躯,却依然不想让他占自己半分便宜。
她挪了挪身子,直到他伸手探不到自己才算结束。
面对他脸上淤青的神色,她想必须想一条能可以打发他的话出来,才能确保自己此刻无碍。
略微迟疑了一下,天羽开口问:“我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切莫脏了公子的双手,待有得空闲时间,将身子好好地清洗一番,再与公子共做缠绵。”
天羽这个理由编的很合适,又很合杜风味口,杜风脸上的气,果真消了,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姑娘说得对,我刚刚确实有些失礼,既然如此,姑娘先在此休息,我外头还有些事需要打点。”
天羽一边点着头,又一边看着杜风重新戴上那个面具,又努力而小心地将面具后边的绳子往紧地系了系,天羽脸上露出别有韵味的笑,看似告别的不舍,却是对猜出杜风心思的得意与嘲笑。
“外头有事,需要打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打发李丹阳走吗?哼,你要能赶走他,我就当真嫁给你!”天羽露出不屑的眼神目送着杜风的离去。但是,没有过多长时间之后,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说大话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同理的一句至理名言便唤作“合上你的乌鸦嘴”。
正如天羽口中所说,当天晚上日落西山之前,李丹阳与刘恭敬二人果真离开了,这一点令她直到二人出了宫门,都深疑不信,而她作为李姝曼的替身,又能做甚么?又能多说些什么?除了眼睛直巴巴地看着二人离去,她只能痛恨自己中午所说的话,因为她深信,若是中午的时候她要不说那番话,很可能便不会有此刻的情景。
晚上回到房中,杜风摘下面具,脸上的神情如释重负一般。天羽知道,那所谓的重负,不过是因为他打发走了对他而言存在威胁的李丹阳而已。
杜风面含微笑:“姑娘,今天下午的清洁沐浴,丫鬟伺候得可好?”
天羽亦笑着回答:“丫鬟伺候得周到,水的温度调得也适宜,只是”天羽迟疑了一下,终于编出了一个理由:“只是下午洗澡的时候由于水土不服,而现在又患了感冒,头部有些疼痛难忍,眼睛前边直冒金星。”
“哦?这么严重,我这就去给你请太医。”杜风满脸的严肃,在天羽看来,却尽是虚伪,虽然天羽内心也承认此刻的她也挺虚伪,但是她的虚伪虽然算不上善意,却也不曾害人,基本算得上是中性的虚伪,而杜风却是为了占有李姝曼一时半刻,回头又把她抛弃,因此,那实属恶性到极致的虚伪。
“不用了,我们鲁国人向来避讳请医,尤其是在小病小痛上,它既然要不了我的命,便不用请太医,且让它自行发展吧,据我过去生病的经验,过不了一周,病况便会变好的。”天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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