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怎么了?还能把球咬了啊!”一个壮汉双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的走到地下躺着的胖女人身边,斜着眼看着王小林。
赵洪头发都立起来了,咬牙死抱着纪清河。
纪婉彤气的浑身直抖,对着那男人的脸就“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那男人哈哈一笑,把右手伸出来,慢慢的在脸上一抹,然后把指尖凑到鼻端闻了闻,左右看看,轻佻的笑道,“好香哦!”
任凯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到女孩儿跟前,把她拉到身后,也不管其他,只对着那壮汉说道,“你的球很多吗?”
那汉子一见是他,腿一软直接就半跪在雪地里,头恨不得钻到裤裆里,哪还有刚才的半点嚣张气焰。
一众人无不惊呆,更有一个拔腿就跑。
赵洪与纪清河相视一眼,满是骇然。
王小林更是惊疑不定。
唯有纪婉彤,眼中还擒着泪,却已有笑意。
任凯走到他跟前,慢慢的蹲下,笑道,“我在问你话,你的球很多吗?”
壮汉满头湿漉漉,不知道是雪水还是冷汗,低声说道,“不多,就一个。”
任凯呵呵一笑,轻轻拍掉落在壮汉肩上的雪花,笑道,“狗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居然是被断掉手指的苟孝德,怪不得左手一直在兜里揣着。
苟孝德头都不敢抬,脑子里满是郎全义死后,兀自大睁的双眼,还有龙爷被抓后传来的内幕。
赵洪官再大也不会跟他较真,天塌下来自有高个顶着,无非是吃几年牢饭,他干的就是这营生,无求所谓。
可眼前这位不同,要是谋了心思,他家老老小小能不能过了年关,还真是个问题!他是真怕!
任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瘦弱汉子一笑,“他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吗?”
那汉子看了看半跪着的苟孝德,咽了口唾沫,慢慢向后退了退,点头应道,“师爷,您怎么也在这儿?我们真不知道接活儿的时候,他们也没说。真的我上有老,下有小。能不能放我们一条路走。”
任凯点点头,说道,“好,山水有相逢。路就是大家走的。不过,今天的事儿,我要个交代。你们都可以走,让事主过来。”
人群里又走出几人,拉起胖女人,搀起苟孝
德,齐齐躬了躬身子,快速离去。
围观的人见了,哪还敢留在这里,“轰”的一声,作鸟兽散。
赵洪不知道该喜还是忧,心情极为复杂,走到他跟前,苦笑道,“虽然应该谢谢你,可这谢谢二字说起来,总觉得不是滋味。”
纪清河早有耳闻,当面见到还是第一次,感叹之余,又有些沮丧。
王小林看向他的目光,再无亲近之感,满是防备。
纪婉彤就不同,几步走到他跟前,搂住他的胳膊,兴奋的发抖,几乎要黏在他身上了。
任凯叹了口气,把女孩轻轻推开,对赵洪说道,“不用客气,恰好遇到以前的故人,换作别的人,我这张脸怕就没这么好使了。廖三河就是明证。况且,问题并没有解决。”
他看了看被大雪覆盖的水产市场,说道,“这片地的规划早就由仓储改成商住两用了,却不知道被哪路大神看上了。他们借着这个时机发难,保人还是保地,你们心里要有个数。”
赵洪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一阵咳嗽从身后传来,老爷子晃晃悠悠走到门外,转身看着自己铺子,仰天长叹,“老了,也该歇歇了。”说罢,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漫天大雪纷飞而至,入眼处,白茫茫的一片。
众人沉默间,有一人从远处走来,身形窈窕,婀娜多姿。
“任总,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女人娇笑着说道,却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柳嫣然。
“是景瑞?”任凯有些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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