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笑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东家真正好福气,尤其是那女子还长的那么水灵。
任凯应了一声,站起来向院中望去。
自打昨晚回来后,满腹心事,虽然来来回回进出门口几次,居然没有发现院中有一个硕大洁白的雪人。老牛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浪漫了?
李亚男上洗手间的空档,老牛把饭菜安置好了。
铜锅子炖羊肉,凉拌苦瓜,韭黄炒鸡蛋,麻婆豆腐。还有一罐辣椒酱,一瓶龟龄酒。
这个老牛,蛮有眼色,知道用辣椒巴结李亚男。不过,这个龟龄酒是什么意思?
“老牛,去年一年麻烦你的地方不少。风里雨里的,很是辛苦。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正赶上年头时节,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这里是十万块钱,是你应得的。密码是六个六。记住了,不要胡乱花,否则老牛嫂子收拾你,我可不帮你。”任凯笑吟吟的把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桌上。
老牛闻言,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呼吸急促到把鼻涕都吹出大半,手往前伸了几次,没等摸到桌上的卡片,又烫手似的缩回去。
“东家,这是不是有些多了。我们两口子在这里吃喝都是东家的,无非就是走动走动,拿这么多钱,扎手啊。”老牛最终还是摇头叹息道。
“放心,只要你们愿意干下去,我这里就不会撵你们走。收了吧!”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老实人在担心什么,一锤子买卖跟细水长流,老实人宁愿选择后者。
老牛憨厚一笑,颤着手把卡放在怀里的口袋里。嘴里不住的念叨,“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任凯笑了笑,又说道,“你儿子也快成家了吧,回头学门手艺,别跟外边那些二流子一样,整天游手好闲。我留意给他踅摸个营生,不为大富大贵,起码能养家糊口。”
老牛这次可是有些动情了,眼泪顺着满是褶子的老脸直往下淌,浑身哆嗦个不停,就差跪下了。
任凯起身扶着他走到窗口,指着院中的雪人,笑道,“这雪人堆的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不可貌相啊。”
老牛弯了弯腰,回头在屋内看了看,才低声道,“东家,这不是我弄的,我哪会整这个。是早上一个女人堆起来的,摆弄了一大早,手都冻开口子了。我见她穿着东家的衣服,就没拦着。”说完又鬼祟的向后张望了一下。
“哦。”任凯淡淡的应了一声,喟然长叹。
老牛站了一会儿,见东家只是看着那雪人,却不再做声,有些茫然,也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推门离去。
“醒来就睡不着了,顺着路走过来,告诉自己,如果遇不到你,就一直走下去。”
“吃干抹尽就想跑?想得美。快跟我回家。”
“说好了只走肾不走心,你躲什么?怕我粘住你?”
庄严肃穆的晨钟,撕心裂肺的哭声。
院中的雪人,胖乎乎的,憨态可掬,只是笑容有些冷,像一个深谙世事的智者。
“对不住了。”他出神的望着那雪人,喃喃低语。
“没想到老牛也童心未泯,雪人堆的似模似样,蛮有趣。”李亚男从旁边探出脑袋,笑眯眯的说道。
任凯依旧望着雪人,淡淡的说道,“你看过安徒生写的《雪人》吗?”
李亚男茫然摇头,说道,“他写过这个故事吗?”
任凯笑了笑,转身坐到桌旁,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一个雪人爱上了屋子里的炉子。你猜会有什么结局?”
李亚男发傻的看着雪人,好半天才说道,“有些爱,本就没有道理可言。无论爱如何短暂,都是必经的历程。有了这个历程,我们的人生才算圆满。没有爱过的人生始终是苍白的,残缺的。”
任凯默然不语,一仰脖,干掉杯中酒,火辣辣的感觉充斥着肺腑。
李亚男也沉默下来,悄然坐在他的对面,呆呆的望着他。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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