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只留下几样贵重物品挂在脖子上,还有掌灯人哪里得来的一个绳子,感觉有用也留了下来,其他的一概不留,这样我们就可以以假乱真的穿行在尸体堆里,脱光了倒是轻松不少,衣服也不兜水了,涌着古弈继续往前。
因为被层层尸体相隔,早已看不到大嘴和阡陌的人影,加上头顶上成群结队的蛾人轰鸣着飞来,再被几千瓦的大灯一照射,心里没底没沿的紧张,刚想拨开膨胀的像猪一样的尸体寻找一下大嘴和阡陌,忽然感觉有东西俯冲了下来,心里一着急,赶紧抱紧古弈往水下钻去,刚在一具尸体下藏好身,头顶上便是一声闷响,砰。
我的心也跟着砰砰砰了几下,挤开眼睛一看,脑袋上方的尸体被撕的粉碎,还好我拖着古弈闪躲的及时,不然,就刚才那一爪子,我的脑瓜很开很就的开瓢,想象一下都让人不寒而栗。
外面似乎已经编织了一张天罗地网,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的后脊梁再看,只要我们一露头,不知道会有多少蛾人争着抢着往过来扑。
浅水的地方昏黄一片,借着灯光能看个大概的情形,往高看是浮动的尸体,往低看是墨黑的海水,深不见底,细小的浮游物成群结队的从眼前掠,我刚想使劲的往前窜一窜,忽然看到有两个人刚好从我身前有过,划水的动作显得非常夸张,应该是大嘴和阡陌,其他人应该不在这片区域了,心里一激动,裹着古弈马不停蹄的潜游了过去。
“嘴哥救我!”我刚揪住一只裤脚,那人便尖叫了一声,似乎是阡陌的声音,她整个人瞬间就不会动弹了,咕咕的冒着水泡往下沉,好在我反应及时,用膝盖往阡陌屁股上顶了一下,才没让她继续沉下去。
“崔大哥,刚才是你顶我”四人刚一露头,阡陌便大惊着说道,本来我想和她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发现阡陌眼睛有点躲闪,那眼神似乎在审视一个盲流,突然意识到自己近似于一丝不苟,很可能被这个丫头误会了,我发誓只是用膝盖顶了一下,而且位置也没有丝毫偏差,刚想解释几句,突然感觉头顶有股无名的压抑感。
果然,抬头往四周一看,发现蛾人多的像寻臭的苍蝇一般,成群结队的穿梭于光柱里,所过之处空气呜呜作响,远处是三艏高大森严的双体楼船,呈三角状浩浩荡荡的卷动着海面,正在鼓足帆具向着我们的位置快速推进,船体整体火红色显得特别扎眼,宽阔的甲板周围插满了金黄上的三角旗,甲板中央红楼耸起高达百米,略带弧形的船头上似乎还刻东西,只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有点模糊。
粗壮的桅杆高耸入云,雪白的帆迎风飘展,桅杆上蛾人倒悬着高高的挂起,似乎正要蓄势待发,最显眼是那面雪白色的帆,似乎是用血泼上去一个特别大的篆字,冥。
看到那个冥字,心底嘎登一下,再没了侥幸,感觉来者不善。
其实我对楼船的了解非常片面,只知道楼船作为战争的工具,频频出现在历史的舞台,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作为一种重要的战争利器,在汉朝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辉煌一时。
楼船以船首方形见多,两侧设划桨,以三层居多,每层外围筑有女墙,楼船体积庞大,遇到战事可攻可守,一次可以屯兵上千,在战略很具威慑力,当然缺点就是重心偏高,不利于远航,只能活跃于内陆和近海一带,这也为它的没落埋下了伏笔,楼船发展到明朝已经成为了一种摆设,慢慢的被改造成了香艳之船,说白了就是会移动的香楼,正所谓: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
我操,还真看得起我们这群外乡人,到底我们这些人是穿金了还是带银了,让人家这么兴师动众的,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妈的,这次往死里整人呢,看来不玩命是没活路了。”大嘴边说边使劲的拍打着水面,话罢后,也不顾阡陌的大惊失色,在水里翻了几个跟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