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决然,我一条腿跨出船舱,忽然后脑勺凉飕飕的一股风,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一幕一幕犹如一张张彩色的照片褪掉了颜色,眨眼间眼前再没了光线。
隐隐约约的我梦见一个身穿白裙子的女孩,正被一群人五花大绑的拖着走,感觉女孩的背影有点熟悉,禁不住就喊了一声,女孩艰难的扭过了头,我突然发现是古弈,嘴里还带着一根手指粗的嚼子,似乎在哭但又哭不出声音,我的心猛的一疼,对着那群人就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后脑勺疼的像裂开了,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不知过了过久,似乎有女人的声音在离我不远处低声哭泣,还有人蹲在我身边往我嘴里灌水,发现不对劲,我猛的睁开了眼,借着周围阴沉沉的光线最先看到了老余头,他离我最近,手里正握着一个酒瓶模样的东西。
老余头见我死死的盯着他,先是一慌,接着勉强的笑了起来:“我就说大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嘛,这点小灾小难的”
老余头还想往下说,被大嘴提着脖子扯的拽到了一边,大嘴边笑着边蹲下了身子,笑着笑着,就泣不成声了:“老崔,你他妈终于醒了”
“我操,还是爷们不?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呢,老子的命不是捡回来了吗?干咱们这行死在尸毒上的人海拉拉的多,我没死只能说明命大克死阎王爷。”我先安顿了大嘴几句,眼睛绕开他看着他身后的阡陌,感觉心情特别的舒畅,本想喊过来问问她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之类的话,但一看阡陌那表情发觉有点不自然,按理说她看到我醒来应该高兴才对,刚才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倒是眼睛躲躲闪闪的。
我想翻身起来,突然发现身上软的提不起来,只能靠着手肘爬了过去,刚想和阡陌说几句的宽心窝子的话,忽然看到了横躺在杂草中间的古弈。
古弈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连个透气的位置都不留,再看周围那些人的表情,我突然有种天塌下来的冲动。
我把古弈抱起来放在腿上,有气无力的瞄了大嘴一眼说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嘴哽咽了几下,把胳膊搭在我的肩头上重重的拍了几下:“我们听了你的话,调转船头没命的往前划船,结果还真他娘的看到了河岸,就在我和小野往岸边抬你的时候,船忽然就侧翻了。”大嘴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了老余头和阮波涛,两人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了,脑袋都快埋进裤裆了。
一看这阵势,我一下子就心知肚明了,肯定是这两个老家伙看到船要靠岸了,争着抢着要下船,结果把船给踩翻了。
果然,老余头和阮波涛见没有地方再躲,马上换了一副哀求的表情,阮波涛脆生生的说道:“我的大兄弟,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说来说去我是不想给两位找麻烦,所以就打算先下船看能不能搭把手过来,结果哎其实吧我心里早就把崔子当成侄女女婿了,阡陌最了解我,你说说我能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吗?”
阮波涛话音一落,阡陌往地上呸了一口:“叔,我要是你,那句话就烂在心里了,就算带到棺材里也没脸三番五次的说出来。”
“阡陌你你不能体谅一下当长辈的心?”
为老不尊活该呀,看来叔侄俩算是彻底的翻脸了,抛开他们两人不管,我继续问大嘴:“结果呢?”
“结果结果他妈活见鬼了,我们一回头发现古弈和阡陌不见了,还好小野提前留了个心眼,用绳子把阡陌和古弈窜在了一起,然后就顺着绳子找到了阡陌,找到古弈的时候,绳子已经被扯断了,人也被拖到了离岸边五六米的地方,当时正好夹着一堆死人骨架中间,真他妈的叫个险。”
经大嘴一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有种直觉,冥界似乎再容不下古灵一族,要么生要么死,这中间肯定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如果顺着掌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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